響,眼淚頓時洶湧無邊灑出來,嗚咽着衝上去:「林可思,鬆手,不要打了!你們在胡鬧什麼???林可思不要打了!他死,我也會死,嗚嗚……」
血戰中的男人哪裏會聽她的哭嚎。手指緊緊控制着不能再前行的男人
二人早已不是朋友。早已經是仇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殷斐的手指緊緊扣住林可思的手指,令他沒有足夠的力氣勒住自己的脖子。
他的腕力之大也是在部隊的摸爬滾打中鍛煉出來的,臉色漲紅,咬牙使出渾身的氣力掰開林可思的手指<=".。
猛吸一口氣迅速翻身,單腿膝蓋立刻壓在林可思的腹部,男人的眼神凌傲,孤狼般帶着陰幽嗜血的冷笑,可怕的讓人不敢直視。冰寒的周遭的氣場陡然降了八度。
林可思的臉頓時血跡模糊。儒雅的男人,表情疼痛的扭曲,咬牙挺着,白淨的臉上遍佈着淤青,倒在地上,猛嗆一口,啐出的是血水。
「啊!林可思——殷斐,你起來,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殷斐你鬆手啊——「
胭脂跪趴在地毯上,一會揪這個一會拽那個。哭腫了眼,喊破了聲兒,哭的心驚膽戰氣喘吁吁,她的小手卯足了力氣怎麼也撕不開這兩個已經發瘋的失去理智的人,此時他們的身軀都顯得那麼的碩大,沉重。
圍觀的人緩過神,開始拉架,林可思的表弟飛身上來襲擊殷斐,殷斐見準時機旋轉身子猛地一道凌厲的飛腿,將林可思的表弟踢飛。
林可思趁機搖晃着站起身,衝上去撲向殷斐。
頭頂不知什麼位置血流下來,糊了一臉,但是他不鬆手死命的推着殷斐。
殷斐心裏發狠,旋身揮拳,下腿狠踢,又按着林可思一步步後退,將他的身子狠磕到一輛車蓋上。鬆手。林可思的身體順着引擎蓋滑下去,倒在地上。
都是看起來人群中俊美的不能眨眼的紳士,打起架來竟是嗜血般的修羅。
殷斐嘴裏也有血跡滲出來,沒擦,緊皺眉頭,直起身按着疼痛的胸口,猛吸幾口氣,劇烈的咳嗽。
人群中的幾個人動手狠勁兒扯開這兩個非要打個生死架,不打死一個不罷休的男人。
胭脂的身子被拉架的人群擠到後面,她渾身打顫,孤苦伶仃的跪在人群的外圍,透過人縫兒,瞅着那兩個發瘋的男人,一個被放倒在地上喘氣,一個正在咳血。
慌亂的心無力的哭。全世界都坍塌一般,心疼的沒有辦法。她心疼他們。一個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幫過自己度過艱難恩重如山的朋友,她不能允許他們都有什麼閃失。
小手揪住自己的心,那裏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她想見到的場面。
他和他誰受傷了,都令她不忍。
她更不希望因為自己總是把形勢搞的那麼複雜。
如果他們之間有誰出了什麼事,那不如她自己死了。不如讓她消失,就沒有這樣的狗血,複雜。
殷斐,你消失了那麼久,為什麼又出現?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嚇唬我,捉弄我,不管我,然後又來搶我?
到底你要怎麼樣才滿意?我愛你的時候你從來不看我的心,我放棄了你又一次次冒出來迷亂我。
不愛我就放了我,為什麼又是這樣牽牽扯扯?
兩個男人卻又搖晃着爬起來再次依舊不依不饒互相撕扯,躲着攔架的人群,開闢戰場,往遠處空地上廝打。
「都住手<=".!給我停下!」
就這樣亂糟糟的場景中忽然一道沉穩蒼老的聲音雷劈一般響起。
林瑾坐着輪椅被林可思的表弟穿過人群,推過來。
老人身子有點晃,但是多年的叱咤風雨的歷練,他一點不慌,只是眉頭緊鎖,臉色嚴肅的陰鬱。
聽見林瑾的喊聲,殷斐和林可思都停了手。
林可思搖晃着身子,彎腰吐出一口血水,緩緩手指緊按着頭上的傷口走到林瑾的輪椅邊。心裏是愧疚的。
然而林瑾的眼光卻沒有看林可思,而是注視着殷斐。
極為冷靜但威嚴的在眾人的圍觀中注視着殷斐。
這不是個一般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