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松啊。
「媽,您燒退了沒?」殷斐說着就去西廂房那邊藝攙扶殷母。
一年見不到幾次面,殷斐必須抓緊時間做孝子。
「恩。我倒是沒什麼?婉柔的體質差,你進來看看吧。」
殷母,接過兒子伸來的大手就不放嘍,拉着往西廂房的房間裏帶。
殷斐一下子明白了他老媽的苦肉計,不用問,西廂房肯定住着金婉柔。
都是這次參加爺爺的葬禮和老媽一起過來的,便住在了這裏。
金婉柔的大姐有公司業務忙早就回去了。殷斐也是今天帶着胭脂上墳才知道,婉柔沒走。
他鬆開殷母的手,對他媽的亂點鴛鴦譜,跟着瞎參合,也是醉了。
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媽,面子得給,自己得哄着。
就像老媽自己經常說的,當年懷孕時,他那個風流瀟灑玉樹臨風的多情老爸就劈腿了,當時劈腿的還不是蘭姨。
因為插足的那個女人,爺爺是高底不會允許進殷家大門的。
老媽冒着各種複雜揪心沒有聽娘家的意見打胎重新嫁人,而是辛辛苦苦以淚洗面生下了他殷斐。
所以說,殷斐這恩吶,抱一輩子都報不完,尤其他最聽不得他老媽含淚講述當年的辛酸史。
「媽,我公司還有很多事情沒時間處理,積壓了不少單子,你沒事就好,婉柔您好好照顧,我先回去了。」
殷斐佯裝相信他媽是好媽媽不撒謊的裝傻姿態摸摸他媽腦門,沒事,轉身就要走。
「大斐!」殷母嚴肅了口氣。退後一步,眼睛狐疑的不悅的盯着殷斐上下打量,圓潤的聲線依舊:「我們大斐,越來越能幹了,兒子你是比國務院總理還忙?還是比聯合國秘書長還抽不出時間?看看表妹。怎麼了?怎麼媽媽的這門親戚你還不打算走了?不看其他你要看自己這二十七年,畢竟是和婉柔從小一起玩到大,是不是大斐。你說是不是?」
殷斐冷下臉,眸中帶着一絲無奈,對他媽胡攪蠻纏的無奈。
深深呼出一口氣,奇葩父母都讓他殷斐攤上了。
他老爸是魏晉之風閒雲野鶴型的,最愛玩來去無蹤,甩手掌柜,落得一身輕。
他老媽是階級革命型的,最愛憶苦思甜,控制欲強,拿捏兒子的七寸。
心裏惦記着胭脂的小饅頭,還有公司一堆擱置的文件,殷斐知道,他那個媽,若是自己翻臉無情調頭就走,那完了,他媽立時就會從革命老同志變成現代玻璃心,脆弱的給你哭泣魔叨的,死一死的心都有。
他媽就是能魔叨啊,世上魔叨者,他媽說自己是第二無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估計世上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可能也是他老爸變心的理由。
他也不想再和他媽廢話了,永遠廢不過她。
她是媽,她有理!
低頭走進金婉柔的房間。
房間還是三年前的佈置。殷斐已經有三年沒來這裏了。
幾金婉柔每次回到b市從來不住自己家的別墅,都住在殷斐這處四合院裏。
好在殷家家大業大,房子超級多,也不在乎這小院子給她霸佔了。
粉色的紗簾後面就是金婉柔的臥室。
紗簾分別從兩側挽起來。露出金婉柔的床榻。
輪椅靜靜的放在邊上,她斜靠在枕上。
「斐哥哥——」
聲音輕的像夏天半夜的蚊子,讓你想抓抓不到,似有似無的。
「看看這孩子燒的,說話都裊裊的。大斐,你馬上聯繫車送婉柔去醫院吧。」
殷母拿過體溫計給殷斐看。
「姨媽,沒事兒,我沒事兒的。斐哥哥那麼忙,別為我耽誤時間了。我會故意不去的。」
金婉柔看着殷斐,輕聲說。
殷斐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面料極薄,隱隱露出身體的膚色,而襯衫的門禁處重疊的白色五厘米寬的白邊顯得那麼有既透感,襯衫領子開了兩個扣,露出鎖骨,更是襯得他的身軀,矯健而幸感。
金婉柔不自禁的看得發呆。
目光迷濛。
她的斐哥哥,這是她的斐哥哥,世上無人能出其右的英俊帥氣。
她金
188冷着她,真是為了不耽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