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呵呵,斐哥哥,我不要做親人,我要做曖人,你讓她走,讓她消失,讓她永遠離開我們的生活,我們本來是那麼的好,都是這個踐人——「
「你夠了!」
剛才被金婉柔的哭訴一瞬間感性的男人實在聽不下去蹙眉一嗓子吼道。
金婉柔身子一抖,情緒興奮的釋放的神經忽然陷入虛無和空落。她呆呆的看着他的口型和怒氣,像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樣,睫毛上的淚,眨着,墜落。
終於嘴角勾出一抹淺笑:「斐哥哥,我無能讓你愛上,但是我可以,讓你疼,一輩子——
擦!劃亮一根火柴,舉在眼前:「呵呵,你吼我,生平,這是第二次,你吼我,都是為了這個女人,呵呵,斐哥哥,那我和她就永遠的在你面前消失,永遠——」
話音未落火柴就迅速向對面床單汽油桶扔去。
隨即像輪胎爆炸一般砰的一聲轟響紅火瞬間大面積蔓延——
「住手——」待殷斐意識到要撲過去伸手推擋金婉柔的手時,一陣氣浪將他推倒門邊。隨即走廊上傳來人們驚慌混亂的叫嚷聲——
「啊,殷斐——」胭脂撕心裂肺的叫着,火舌以令人想不到的速度燃氣濃煙和火舌迅速遮擋了她的視線,濃煙立即阻塞了氣道,那熱烈的火烤着空間一切可以燒烤的物體,發出刺鼻的味道,向窗口這邊有氣流的方向躥來。
胭脂看着火向倒還放一點心。起火點的床鋪離門較近,第一時間已經將殷斐蹦出房間,並且火舌沒有撲向殷斐的門那邊而是奔着窗戶直線襲來。
「裏面有人,放開我,讓我進去——」隱約聽見殷斐撕裂的聲音。
「棉被棉被沾水——」走廊上已經鬧成了了一團。
火勢爆炸的一瞬,金婉柔卻仿佛呆掉了一樣望着火勢咳咳咳咳嗽卻笑。
電弧光火石命懸一線之間,胭脂一直擺弄的窗簾提醒了她,平生沒有過的那麼大的力氣在生死之時迸發。
掄圓了胳膊拽下紗簾一頭迅速在窗欞上打結,一頭纏住腰,就在火舌綿長捲來的一瞬間胭脂跳上窗台:」金婉柔快上窗台,快啊——「
胭脂焦急不堪的喊.
金婉柔身子歪在輪椅扶手上已經昏迷。她的身上有十二包火柴更容易吸引火舌。
鼻子聞見火烤金屬和肉的味道,胭脂伸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氣摸到金婉柔的膀子,一邊把她往窗戶外邊帶一邊摟住她,倆個人的身子隨着紗簾往樓下墜落,然後只有兩秒鐘,紗簾便被火舌燒斷,胭脂摟着金婉柔的手被迫鬆開,意識模糊的往樓下掉,此時樓下也聚集了周圍一些發現火情的人。
一個掃地的大媽及時的用掃地的掃帚橫空搪了下落的胭脂一把,墜力得到緩衝,胭脂橫着又飛出一小段距離落在草叢上。
那邊卻有人吵吵嚷嚷的打120,急的都忘了這裏就是療養院。
胭脂被掃地大媽扶着坐起來:「姑娘摔着哪兒沒?」
「沒。」胭脂活動下手腳感覺還能動,視線卻尋着金婉柔落下的地方,一灘血。
「大媽,扶着我去那邊看看她怎麼樣了。」
胭脂的腳崴了,自己起不來。
「姑娘,幸好你們是從三樓掉下來的,我又用掃把搪了你一下,要不,嘖嘖,和你一起那姑娘可沒你幸運,直直就趴那兒了。」
「大媽,救命之恩,謝謝。」胭脂手掌用力握握大媽。
腳步卻惦記着金婉柔的傷勢瘸着加快了速度,往十幾米外的人堆里一踮一踮的蹭過去。
「老婆老婆!你沒事吧?」此時救火的人衝到房間得知樓下已有人逃生的三樓的人群衝下樓,殷斐第一個衝出來,遠遠看見掃地大媽扶着的胭脂,大男人立時就哭了,哭着就跑過來,將她抱在懷裏。
「老婆,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強勢的男人把頭頂在她頭上哽咽出聲。
「我沒事,可能就是崴腳了,快去看看金婉柔。」
金婉柔倒在血泊里,在下來之前她就已經昏迷,腹部和腿有一片焦糊,懂門道的人正用給草坪澆水的水管往她身上燒傷部位噴水降溫。
沒等殷斐抱着胭脂擠到人堆里,急救室的擔架已經抬過來,幾個護士和醫生將金婉柔抬上急救床往手術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