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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思眼眸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的神遊,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胭脂,我心裏還有你,你呢。」
「額,林可思,我得走了,家裏還有事。」
她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牽扯,使勁往回拽着被林可思握緊的手腕,急急解釋:「林可思,你真的很好。任何一個女人接觸到你,都會被你吸引的,真的。你完全可以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
「那你呢?你不被我吸引,是嗎?」
林可思眼神漆黑,他已經不想再和她像以前一樣玩躲貓貓的感情遊戲了。
分開的幾個月里,林可思不斷的想過,自己失去胭脂的原因,就是優柔寡斷。
在溫哥華,他和她有大把的接觸時間,他沒有霸道一點進一步。
這是他的善弱,是他的優柔寡斷,錯失良機。
所以再相遇,他一定不再那麼錯失——
胭脂低着頭,覺得自己怎麼樣才能說清楚呢?
生硬的拒絕他,她不忍心,但是這樣令他懷抱希望,她都覺得自己很可恥。
「林可思,你很好,真的。但是,我已經有自己的歸宿了,你知道的。殷斐他,很,愛我。」
為什麼說『很愛』這兩個字時有點困難。胭脂咽了口唾沫,抿緊嘴唇。
「很愛你,四年多的時間不認可你,四個月的時間,不娶你?小饅頭都三歲了,這是很愛?別告訴我,他很忙,事情太多,之類的。」
這一句說到了胭脂的痛處。
她身子一抖,手裏的咖啡杯子也一抖。
眼淚就涌到了眼底。
本來她的心就是一層厚厚的積雨雲啊。
已經在努力克制。
軟弱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想逃跑。
此時,她真想走出咖啡廳。
抬頭,眼底有水汽:「林可思,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男女之間就不能有友誼嗎?」
林可思凝望她就要滴水的雙瞳,輕輕笑了:「可,以<="l">。」
男女之間可以有友誼,可是,我對你做不到,胭脂。
接下來,靜寂,彼此都不說話。桌子的兩端迴響着金屬勺子碰觸瓷器杯子的脆聲。
「我該走了,林可思,小饅頭要放學了。」胭脂放下小勺,站起來。她心事重重,哪裏有在這閒情逸緻飲咖啡的輕鬆。
「好。」林可思也站起身。
伸出雙臂:「來——」
他想要一個抱抱,一個擁抱,哪怕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儘管他知道他對她的心思不單純。
胭脂退了一步,笑笑:「小林子,我們都不是二十歲了,是嗎。希望你幸福,我先走了。」剩下瘦高的男人徒然的伸着手臂,臉上掛着尷尬的失落的笑。
「胭脂!」林可思看着胭脂的背影走到門邊,忽然搶前幾步,扳過胭脂的肩膀,男人的自尊已經降到零點。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不能忘情,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見到她一面,他甚至不知道她現在住在b市的哪哥角落,眸光篤定的:「過的好,我祝福你,如果你過的不如意,記住,有我。」
林可思清越的眉心涌動難言的認真和溫情。那些本來是他要一股腦的給她的,但是,她太美好,美好的事物總是有強大的對手。現在,他只能克制的把愛變成祝福,把自己的心思,細密完整的告訴她。
「嘖嘖,斐哥哥你看那邊。」此時咖啡廳的另一個門金婉柔和殷斐走進來。
眼尖的金婉柔馬上看見了另一個門口胭脂和林可思上演的溫情一刻。
「在病房沒有you惑到你,這邊馬上就投懷送抱,這下,斐哥哥信了吧。」
男人湛黑的眼神深沉,眉間隱隱有粗蠻的戾氣,兩片稜角分明的薄唇緊緊抿起。長睫眨動兩下,再睜開,眸底一片冷厲清寒。
這個女人,他當她是花痴特護本是嫌棄的。
但是,此刻看見她被另一個男人摟住雙肩,心底里卻升出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
為什麼?他不知道。
關於她,他問過殷母,殷母的說法和他猜測的差不多,不過是一個偶然遇見對他死纏爛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