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惡的人沒人追究,被欺的人沒人理解。
誰會在意你的委屈。胭脂想就算當初她被胭濟和何翠榮害死了,外人也只是會說胭家老大命短吧。
有時候面對不公,善良人唯一能選的只能是忍受包容。
因為善良的人沒辦法做惡。
善也好,惡也罷,那都是遺傳基因里性格的特點,有時候沒辦法選擇。
胭脂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這裏五十萬,請把患者移到避風的單人病房,再請個護工。謝謝了。」
醫生疑惑的盯着胭脂看了數秒,眼底閃過懷疑肯定疑問等等等。然後拿過來一張紙:「那請你在這紙上簽字吧,也好有個憑證。」
胭脂拿起筆,在知情通知書上寫下:趙玉紅。
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變成趙玉紅。從小就沒有爸,對爸爸沒印象,總比知道爸爸把自己當野種當眼中釘要好。
胭脂在一聲辦公室談完,往回走,正好在走廊遇見了慢慢溜達的胭老頭。
雙方都是一愣。
大半年沒見,胭老頭鬚髮皆白。其實他才不到六十歲。
&來這幹什麼?」胭老頭還端着已經習慣居高臨下了二十多年的語氣問胭脂。
胭脂定定的看着胭老爺子。
他的眉眼,他的鼻骨,他的臉型......
哪裏是一點都不像。自己的鵝蛋臉和胭老爺子一模一樣。只是男人若是長個這樣小的臉型,未免勢弱,寡情。
&看個朋友。」胭脂說完,便從胭老爺子身邊匆匆走過去下樓。
胭老爺子回頭,愣愣的看着這個做了親自鑑定不是自己親生的野種。
眼神有點恍惚。
他沒看見的是,胭脂在樓梯上快步走時,淚水已經滿臉。
殷斐和金婉柔在隆重的訂婚典禮後,便雙雙去了法國。
一是處理公務,二是順便度二人世界。
金婉柔的家族也是世家。官二代經商,爺爺輩的從位置上退下來後,家族基本就移民到了法國,生意的中心也放在了國外的地產上。
這個家族裏男丁薄弱,所以,金婉柔和母親坐遊船失事後,家族生意的統治權就落到了金婉柔的姐姐金婉香手裏。
來到巴黎剛下飛機,究竟是住在殷斐的聖米歇爾廣場公寓,還是住在金婉柔家的別墅,二人一直爭論。
殷斐的意思就各回各的住處,但是工作之餘,他會和婉柔待在一起的。
婉柔則希望雙宿雙棲。女孩子害羞,她沒辦法說出殷斐,你為什麼不——要我。
但是她會用聲東擊西,撒嬌發嗲表達。
&哥哥,我要和你住一起嘛,這樣我才能給斐哥哥做好吃的啊。」
𧆠殷斐慢條斯理地解開白色襯衫的上面兩粒紐扣。鬆開領帶,並將薄麻的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
&柔,住一起我會很尷尬,我住在聖米歇爾那邊,離市區辦事也方便。」
婉柔就像一條小青蛇順勢攀上殷斐的脖子:」那我就和斐哥哥住一起好了。除了方便我照顧你,也方便斐哥哥照顧我啊。「婉柔調皮的擠擠眼。
&還是和你姐姐住一起比較好斐摟着婉柔的肩上了來接機的白人司機開的車。
曾經,聖米歇爾廣場是他和溫柔玩的最開心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就覺得變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將他們和過去的那道記憶隔開,忽然的他就不希望婉柔去打擾那個空間。
也許畢竟三年沒見,多少有點生疏吧,殷斐想。
其實他也是迷惑的。這三年婉柔從來沒有再他心裏消失,他一直溫習着她們的青梅竹馬,溫習着她的單純芳香,但是老天給了他們緣分,再重遇時,一切的感覺竟沒有和昔日重合。
鬧來鬧去,最後還是按照殷斐的決定,殷斐先送婉柔回巴黎市郊上塞納省的別墅。
婉柔一直撅着小嘴兒。但是她不敢逆着殷斐。她知道這個哥哥喜歡的就是她的乖巧聽話,從小就是。
即使她不乖巧了不聽話,也要在別處發泄,在殷斐面前,她永遠要做一個精緻的芭比娃娃。
就像她小時候斐哥哥經常送她的芭比娃娃一樣,安靜,聽話,
110不經意的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