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傘,雙手捂着胸口使勁的要把氣管咳破。
氣管里刺癢的似乎不咳破不罷休。
她就低頭蹲着抱着膝蓋在風雨里顫抖咳嗽着,似乎就這樣定格了。
猛然一陣汽車狂按喇叭聲,將胭脂喚醒。
出租車!
胭脂內心有一點小欣喜打開車門擠進車:「師傅,最近的醫院。」
司機是個中年人,看她這樣,也沒忍心繞她的路,五分鐘後就到了曙光醫院。
搖晃着走進急診大樓的時候,她已經站不穩,渾身濕透面目慘白的模樣把裏面的人嚇一跳。
胭脂還是勉強的擠到自動掛號機那想掛了號。
忽然對面走廊里閃出個人影。胭脂驚詫的張大了嘴,眼前一陣陣刺眼的白光閃過終於搖搖晃晃的昏倒。
豐俊西也意外停住腳步。
眼見着面前緩緩跌倒的女人,不是昨晚班機上的那個高冷嗎?
一天多的時間,這是被凌辱了還是被搶劫了。
對身邊同行的年輕醫生說:「a市的朋友,趕緊的急救。」
胭脂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蕩的病房裏。回想起來自己在掛號時暈倒在大廳。
把自己安置在單間病房再加上急救費這得多少錢。剩下的六千估計都要奉獻在這了。
這一急本來不咳嗽的氣管又咳嗽了幾聲,她另一隻手捂着胸口,喘了半天。
胭脂身子動了動,手不能動在吊着針。
她張口要說話,嗓子燒得沒法咽口水。發出的聲音自己都聽不出是什麼物種在嘶吼。
於是按按鈴。
醫生聽見鈴過來:「你暫時還不能喝水。」
胭脂眨眨眼表示知道。然而眼神卻還帶着疑問,手指指吊瓶。
&好看的及時,差一點燒成肺炎。你的所有費用包括床費和未來一周的護理費,你的朋友已經結清了。有什麼特殊要求你可以和護士提。」
朋友?
昏倒時豐俊西正在對面。
胭脂點點頭,想擠出個笑。
&人呢?」
粗啞到聽不清的語聲。
但是醫生聽清了她說啥。
&是他電話。」醫生從手機上抄下一個號碼給胭脂。
&事按鈴。」醫生說完便走出去。
這下胭脂不止胸悶,心還很難受。
冤家路窄,竟然還欠了他人情。豐俊西,胭濟的朋友。
他到底是見義勇為還是包藏禍心?
現在胭脂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相信愛情,愛情欺騙了她,相親親情,親情拋棄了她。
相信朋友——對,似乎也只有淡淡的不遠不近的朋友可以相信。她卻辜負了朋友。
靳大哥,趙阿姨,還有大衛——
四天後,胭脂基本恢復了,咳嗽減輕只是偶爾幾聲,胸也不悶了。她讓醫生開了半個月的藥準備出院回去吃。
住院處一問費用,四天尾五天頭裏算五天,七千八。
真是帝都,就這價錢都夠霸氣。
胭脂把豐俊西的電話存進了手機里決定等自己攢夠錢可以還上他時再打電話一併道謝。
剛走出醫院大門,聽見喜鵲叫,一會兒,職介所大姐的電話就打進來。
&紅啊,姐姐這有個大活兒,你快來。「
&我馬上到。「
好,感謝財神爺。
胭脂急忙返身進醫院在洗手間照鏡子好好洗了臉。
臉色還有點慘白,不過工作應該沒問題。
大姐交給她的大活兒,是西直門那邊一家融資公司的揭牌儀式。
按一小時八十算的話,這種場合怎麼也要兩小時。
如果還有宴會什麼的需要你去迎賓,收入算額外的,給自己。
胭脂在醫院時已經把棉布裙洗淨又穿上了。此時拿着大姐那裏的禮儀工作服和另外七個女孩一起坐上那家公司來接的大巴往西直門開去。
車子停在街面上一個正在給玻璃門裝飾氣球的樓前。
大紅的虹橋早已半
105他清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