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夫俗子能領悟的。咱們跟着侯爺多年才受了一點薰陶。
雲三作為新晉的侯爺長隨,自然被薰陶的更多,趴水面上滿滿吸一口水,在眾目睽睽之下仰天噴出漫天的水霧,然後站在水霧裏享受那一絲柔軟的清涼,真的很舒服。
水霧散盡,雲三欣喜地叫一嗓子迫不及待的又趴下去吸水,這回趴水面上吸水的人更多了,一時間小溪邊上全是水霧,就連一些膽大的丫鬟也噴的臉紅脖子粗。
然後就亂了,你噴噴我,我噴噴你,亂成一團,看他們玩的熱鬧,程處默都躍躍欲試,在雲燁對着他們兩口子噴了一口水之後,程處默終於爆發了,吸了一大口水找不見雲燁,轉頭就噴在牛見虎頭上,於是戰團繼續擴散,直到小牛老婆也趴在水面吸水的時候,單鷹就徹底傻掉了,剛剛給旺財割的青草從手裏掉地上都不知道,就知道張着嘴發傻。
辛月弄不明白剛剛還是夫君在丟人,怎麼一瞬間間就變成了一種山間的野趣,眼睛瞪得溜圓,雲燁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這些日子讓你為難了,趁着現在痛痛快快的玩一會,你會忘掉煩惱。」
甜甜的對雲燁一笑,辛月抹去了眼角的淚漬,也不管溪水浸濕了她的衣衫,就像一個孩子趴在水面吸水,然後噴出去,讓水霧把自己裹起來,一次一次的不知道停止。
雲燁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衫,從帳篷里出來,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過去,手心裏藏着一塊迎春糕,趁着單鷹撓頭的機會,把糕餅塞進了旺財的嘴裏,旺財很聰明三兩下就吞了下去,見單鷹往這邊看,就立刻住嘴不動,只是嘴上的糕餅沫子未免有些明顯。
「雲家就是這樣管理僕人的?」單鷹指着好幾個朝辛月噴水的丫鬟問雲燁。
「對呀,就是這樣,他們只要平日裏把自己的活干好,就沒人管他們幹什麼,只要高興就好。」雲燁對着朝自己揮手的辛月揮揮手,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不怕沒了規矩,家裏出亂子?」單鷹不死心,繼續問。
「雲家從立府到現在,就沒出過一個不好的僕役,在雲家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一個僕役跑,更加沒有出賣雲家的人出現,我入獄的時候,他們寧可守在家裏聽天由命,也沒有給自己找出路的,這樣的僕役,長安城其它勛貴家裏沒幾個吧,小子,我雲家全是。」
單鷹的邏輯徹底混亂了,他的師父,他的母親就沒有教過他還有雲燁這樣的家主,單家遲早要興旺的,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如果不是雲燁用書院困住了他,他就打算回河北重整二賢莊,以自己的身手打遍那些桀驁不馴的綠林好漢,恢復復單家對綠林道的統治,這是單家的傳統,也是他的責任。
如今他感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偏差,又不能向雲燁求教,這是一個習慣性把人往溝裏帶的高手,必須遠離,越遠越好。他忽然感到了孤單,在這群人里他就是一個異類,他們都是那樣的快樂,只有自己背負着振興家族的使命,一點都不快樂,此時的他極度的懷念恩師,懷念和恩師在一起的簡單日子。
老江拎着酒葫蘆走了過來,對他說:『小子,怎麼不去和他們一起玩耍,你看雲三他們現在開始拿盆子潑水了,我要是年輕三十歲一定不會放過,人老了就沒了心氣,來喝口酒,給棒小伙子提提心氣,心裏要是不痛快,就和老漢說說,老漢年紀大,見得事情多,說不定能解開你的心結。」
單鷹不知不覺的就灌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酒漿下了肚子,頓時舒坦了許多,被老江牽着,兩個人坐在巨大的石板上就尅是聊天,一老一少不時有笑聲傳過來,似乎非常的投機。
雲燁看都不看兩人,只是對面朝自己的老江伸出了大拇指,就匆匆的加入了新的戰鬥,貌似女眷那邊已經渾身濕透,一個個曲線玲瓏的很有看頭。
很是失望,從帳篷衝出幾位老嬤嬤,手裏拿着布帘子,迅速的把女眷和男人們分開,膽敢有往這邊瞅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遊戲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一個個這才感覺到又累又餓,穿着濕衣服強撐了做了也不知是早飯還是午飯,幾口吃完後就躺在陰涼處的石板上等着衣服曬乾。
路是趕不成了,錢通瞅着東倒西歪的僕役對雲燁說:「侯爺,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不如就在此地紮營休息一晚
第四十一節遊戲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