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血,冬魚是把那個傢伙的胳膊用帶子紮緊之後才動手砍得。
烙鐵燙在傷口處,出來一股燎豬毛的味道,胡人只是像魚一樣抽搐幾下,沒力氣喊叫了,剛才冬魚砍了好久才把手砍了下來。
大船後面拖着胡人的船,速度自然慢了下來,等雲燁到達螃蟹島,天已經黑了,螃蟹島的名字也是雲燁剛剛給起的,他見到海岸上爬滿了螃蟹,所以就用螃蟹給海島起了名字。
阿拉丁說錯了,不是十五艘船,是十八艘,這個精明的混蛋特意把自己的三艘沒有算進去,不過現在,他們統統都是大唐水軍的財產。
海螃蟹也是一種美味,褪趕緊泥沙就是一道美味佳肴,什麼都不用,加點鹽煮出來就美味絕倫。海島前面的螃蟹不能吃,雲燁看到他們在死屍上爬上爬下就沒了胃口,還是海島背面的螃蟹吃起來讓人放心。
大唐軍卒在戰鬥中從不懈怠,雖然把海盜全部抓獲,他們也不肯有分毫的懈怠,十艘船游弋在海面上,徹夜不停,只要發現不對就會立即展開攻擊,為海島上的大部隊爭取足夠的時間,海島上也有崗哨,雲燁巡視完了才安心的躺在帳篷里睡覺,在海浪有節拍的敲擊聲里睡的極為香甜。
天一亮船隊就準備返航,特意留下了十艘快船駐守在螃蟹島上,等到船隊出發的時候再從這裏歸隊。
李安瀾抱着兒子在碼頭迎接大軍凱旋歸來,還組織了歌舞表演,翠鳳樓里的歌ji舞蹈的水平着實不低,胖胖的阿拉丁在俘虜群里找到了已經被割了舌頭的兒子,抱頭痛哭,笑蒼生笑吟吟的在一旁把他家的僕人還給他,順便準備接受他的財產。阿拉丁說過,只要救出兒子,就把所有的貨物都獻給侯爺,作為一個有身份的人,不兌現諾言可不成。
一陣緊似一陣的風吹得公主府里的樹葉子嘩嘩作響,當季風最強勁的時候,船隊就要出發,前往長安報訊的紅翎急使已經派出三撥了,馮盎為雲燁舉行了盛大的歡送儀式,金杯相碰之時,耳間聽到馮盎最惡毒的詛咒:「雲燁,你這個生兒子沒**的混蛋,最好被海龍王抓去做女婿,到那時老夫一定痛飲三百杯,來!諸公,飲勝!「
「馮公何出此言,犬子清晨剛剛清理完腸胃,量多而且味道濃郁,不如現在就讓下人端出來讓馮公一觀如何?倒是您年紀大了,又被野獸弄死了三個孩子,少飲些酒,好好保重身體,再把三個兒子的缺額補足才是頭等大事,聽說您現在已經力不從心,只是可憐了那些美艷的妾婢,小心些,要是生出來的孩子像您的家將,可就讓人為難了。」
「小王八蛋,句句陰損,老夫記下了,在嶺南折騰你,人家會說老夫為老不尊,等我去了長安,好讓你知道老夫的厲害。」
「燕來樓五百紅fen小子會為馮公備好,春風散據說是人間妙藥,乃是皇宮不傳之秘,小子為了讓馮公盡興,一定會潛入皇宮為您弄來兩斤助興,有本事一夜斬盡五百紅fen,才能彰顯馮公男兒本色。來來來,諸公舉杯,為馮公壽!」
連坐的兩人面色之上儘是歡愉之色,馮盎大開大合,豪邁非常,口到杯乾,雲燁妙語連珠,談話間自有風雲生,滿座儘是嶺南奢華人物,高冠博袍,席間不時有高山流水之音,抑或有劍氣破空的豪烈,只可惜……
只可惜馮盎空有千杯不醉之豪情,無奈倒酒的是何家大娘子的小兒子,馮盎高壽,他的酒罈子當然要選數字大的那種,而且越大越好,雲燁年齡小,自然上面的數字越小越好,在木勺淅淅瀝瀝的倒酒聲里,馮盎解去外袍,赤luo着胸膛,靴子甩去一邊,帽子早就不知哪裏去了,李安瀾掩面奔走,直趨後堂再不見人。
在一拳打飛給自己披上衣袍的馮智勇,又騎在韋家老先生的身上逼着讓他喊自己一聲爹才堪堪放過,拽過雲燁,胡蹦亂跳了足足一個時辰,方才轟然倒地,鼾聲如雷。
馮智勇腫着半邊臉背着老父,給韋家老人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籮筐,這才倉皇而逃。
酒宴停時已是紅日初升,雲燁抱着兒子在臉蛋上,屁股蛋上狠狠地親了數口,在滿臉期待的李安瀾屁股上重重的拍了兩下,在胸口抓了一把,才仰天大笑着揚長而去……
港口已是千帆競發之勢,幾聲長長的牛角號音裊裊的在天際迴蕩,兩頭豬被扔進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