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了雲燁在揚州的暴行,這讓虬髯客打消了對付雲燁的最後一點心理障礙。
只有真正的漢子才能在海洋上站穩腳跟,鐵塔一樣的虬髯客穿着一條短褲精赤着上身站在桅杆上眺望那條窄窄的海峽,這裏是雲燁的必經之路,等了一陣不見雲燁的艦隊出現,一個翻身就拽着纜繩從桅杆上滑下來穩穩地站在甲板上身子隨着波濤的起伏穩如泰山。
十二個帶着紅抹額的粗壯漢子跨站在他的身後,海風從這些壯漢的胯下吹過,一陣陣腥臊的氣息傳來,虬髯客很清楚,這才是海上的漢子,他對雲燁吐口痰都要拿手帕捂住的行徑非常的看不慣,那是娘們的做派。
不管虬髯客多麼自大,他還是沒有小看雲燁,一個能創造出一支縱橫大海的艦隊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小看,如果這一次雲燁帶着自己的龐大艦隊出海,虬髯客一定會有多遠跑多遠,他吃嶺南艦隊的虧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原來有十八個兄弟,現在只有十二個,其中五個已經被嶺南艦隊的那些王八蛋活活吊死,屍體插在螃蟹島上示威了。
為了把兄弟的屍體偷回來,虬髯客自己駕着小船,偷偷的上了螃蟹島,這個海客眼中的禁地,島上的屍體太多了,他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兄弟,所有的人死了以後。骷髏都是差不多一個樣子。
想起另外一個所謂的兄弟,虬髯客心中就充滿了憤怒,自己處死了上一批背叛自己的兄弟,難道就不能再處死一個?
混蛋啊,好好地一條鐵漢子居然就這麼鑽了娘們的褲襠,想要娘們,揚州多得是,只要白花花的銀子搬出去,想要什麼樣的沒有?非要自甘墮落的去找那個娘們,還是一個倭國娘們。
「雲燁就要來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用我說你們自己清楚,這一次是他托大,帶着三艘船就敢來到南海作威作福,他以為南海無人嗎?
老子當年和雲燁在陸地上較量過,老實說,老子武功比他高,但是卻他娘的輸的一塌糊塗,又從舟山過來的兄弟,想必也知道丁彥平這個人,一代武學宗師,就這樣的一個好漢,硬是被雲燁生生的折騰的死無葬身之地。
說這些就是告訴你們,別大意,雖然這裏是大海,但是那個傢伙也是吃海洋飯的,對海洋的熟悉甚至在我們之上,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咱們的強弩,投石機沒人家多,所以就要跳幫,只要跳上他的船我們就贏了,這傢伙是個大財主,抓住了別殺,找他老婆要金子才是正事,現在我們的王國百廢待興,需要大量的錢財。「
一個穿着文士衣袍的瘦弱黑漢子站出來說:「頭領,看上這頭肥豬的可不是只有我們一家,倭國人,高麗人也在附近,奎六那個傢伙也出現附近,說明那個騷娘們也在這一帶的海域,還聽說大食人扎木里也看上了,這麼多的海上豪傑聚會,雲燁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掉,但是怎麼分財貨還需要頭領拿出一個章程來,到時候不管是大食人,還是倭國人,或者什麼高麗人,都必須遵照這個章程,頭領您才是這片海洋上的瓢把子。」
虬髯客縱聲狂笑,對圍在甲板上的海盜說:「這是自然,老子就是要借着這次的機會給海上立一條規矩,那就是老子說了算!」
一句話就把海盜們的血勇之氣挑了起來,亂糟糟的揮舞着手裏的武器,大喊着老子說了算的胡話。
相比之下雲燁的艦隊就平靜的多,不理會遠遠墜在後面的大食人的船隊不緊不慢的按照自己預定的航線前進。
昨天釣鯊魚結果釣上來一隻巨大的海龜,雲燁放棄了要煮海龜湯的打算,這東西的肉又腥又韌,根本就沒辦法下嘴,如果是小海龜還能湊活,這種桌面一樣大的傢伙,實在是讓人提不起食慾。
海龜和陸龜有很大的區別,雲燁在甲板上擺好桌子,準備畫一幅海龜圖,無舌,劉方,寒轍都在一邊觀看,雲燁畫的一手好烏龜,這在長安是出了名了。
寥寥幾筆,一隻活靈活現的烏龜就躍然紙上,劉方捋着鬍鬚不斷地讚嘆,寒轍也湊過來,發現雲燁不用色彩,只是簡單地濃淡相宜的墨色就將一隻碩大的海龜的特點表現的淋漓盡致,就算他也工于丹青,也不得不說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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