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玄齡他們正在頭疼如何善後,我聽說興化坊算是毀了,民心呶呶,又不知如何安撫百姓,現在恐怕正在頭疼。」
「不外乎輿論罷了,輿論這東西可是能夠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您只需要找出一個新的轟動性的事件,自然就沒有人再去想竇家的事,如果您的事件選得好,就連狗都不會再去興化坊,您再找微臣,讓微臣負責把興化坊重新建起來,皇家一個大子都不用掏,就會獲得一個完整的興化坊,再把房子賣出去,說不定會大賺一筆,您看如何?」
興化坊頭天被燒,老何第二天急吼吼的跑來找雲燁,一是擔心雲燁出事,二來就是為了興化坊重建的事,雲燁正擔心沒有切入點,誰知魏徵就跑來勒索雲燁,一千五百貫就把所有的釘子戶全部攆跑,老何在私下裏又給了那幾戶人家一些錢財,不聲不響的把地皮買了下來。
雲燁用一箱子黃金向李二行賄,整個興化坊的重建權就落在了雲燁手裏,工部在為甩去了一個大包袱而彈冠相慶,出於對雲燁的提防,又把興化坊周邊的河道硬砸給了雲燁,雲燁如果想要興化坊的重建權,就必須把河道清理一遍,多年未清理的河道全是淤泥,大船都進不來。
何邵不知道雲燁為什麼會高高興興地答應,還故作痛快的把整條河都包了下來,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建十個碼頭,到時候讓建築材料能輕鬆地運進城,工部官員研究了一夜,最後下的定語就是雲燁在贖罪,為自己的名聲和小命考慮,捨棄了錢財。
這時候不痛宰雲家一頓,更待何時,連夜就批准了方案,連住房的規格都有標示,只能比工部指定的標準高,不能低。
然後全體去了東市上的大酒樓慶賀一番,準備雙手插袖子裏等着看雲燁的慘狀。
長孫的臉有些發白,顧不上那頭霸王龍了,她只憑藉自己女性的直覺就知道,工部完了,這回恐怕連遮顏面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催着雲燁回到雲家把工部的文書仔細看了好幾遍,眼中都快出蚊香圈了,還是沒有弄清楚雲燁到底如何從中牟利,可是那種直覺卻越來越強烈,似乎雲燁這一回又會發大財。
思索了良久,才提起筆在文書上又加了條款,這種惡劣的行徑,讓李泰都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雲燁的眼睛。
按理說那是一張雲家和工部制定的合同,那裏容得其他人胡亂修改,但是,這個其他人,絕對不包括長孫。
雲家就算是告到大理寺,估計最後的合同條款還會增加,絕對不會減少,這個虧是吃定。
「唉,皇宮裏的宮殿大多破舊不堪,尤其是太極宮,潮濕陰冷,你不是常對我說這樣對我的病情,還有陛下的風疾不利嘛,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宮裏再起一座宮殿,作為新的君臣奏對之所,你看如何?」長孫終於停下了筆,問雲燁。
「娘娘真是聖明燭照,小臣實在無話可說,一座奏對之所,還是我大唐的最高權力機構,它必須恢弘,高大,美輪美奐,材料上不能有絲毫的瑕疵,技術上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格調上也不能隨便湊合,最主要的是就連細微處都需要精雕細琢,雕樑畫棟這是起碼的要求,地基至少要抬高九丈,九間殿門才是天子的規格,娘娘,您現在就可以下令把小臣拉去五馬分屍了。」
可能長孫也覺得有些過份,想了想就說:「皇宮裏本後這些年也攢下了一些錢財,大概有三萬貫,可以撥付給你,專門用來建造宮殿,將作監的人手也隨你調用,這樣總可以了吧。」
「時間,娘娘,您不會沒有時間上的安排吧。」
「三年,只有三年,這是本後最大的寬限了。」
看着在眼前不停晃蕩的三根白皙的手指,雲燁苦着臉,只好答應。
「娘娘,這件事您不用找陛下商議一下?」
「陛下是天下之主,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大事,蓋房子這種小事,本後是後宮之主,還不用麻煩陛下。」話說的極有氣魄,這兩口子還真的是絕配。
長孫的車架一路滾滾的回長安去了。
等長孫出門,雲燁就對滿身都包着白紗的老莊說:「派個人去告訴老何,不要再到處籌錢了,皇家打算出第一筆錢,我們的錢都留着干別的,草原的生意不能停,尤其是那日暮那裏,我們如果斷了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