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清了所有賬目,年老的告別妻兒,年少的帶着妻子,然後就杳然無蹤了。
「秦嶺里的天然山洞還要進行擴建,不要管已經深入到那裏了,只管走到最深處,那些傢伙一旦研究出來一些沒名堂的東西,到時候人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山洞有多深挖多深,大門有多堅固就修建多堅固,不要擔心花錢,一旦出事,我們有多少錢都白搭,
山裏面建一座堡壘,家屬全部安置到那裏,我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統統滿足他們,就算是想要燕來樓的歌ji,你們也要給他弄過去!只要他們不出堡壘就行。」
雲燁口乾舌燥的從大堂出來,扭動幾下腰肢,又整整忙碌了一天一夜,那些先生發現自己到了深山,居然永無出頭之日,於是心情就非常的不好,開始提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還有一位居然提出要莜麵餄餎的。
滿足,全部滿足,武研院,生物院,再加上火器作坊,三千多號人,還不夠他們交流的?笑蒼生自告奮勇的當了那裏的管事,沒人知道笑蒼生是聾子,他說話總是慢聲細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雖然說的話總是驢頭不對馬嘴,可是他的確是最好的傾訴對象,因為不管你是拍桌子也好,罵娘也好,這個四品官都能笑眯眯的接待你,讓你罵完之後,渾身清爽的回去幹活。
等到春天的時候,書院裏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武研院和生物院,書院也不再3教授這些課業,當李泰的火藥研究室被改造成了飛機研究室之後,整個書院就再也沒有一絲的煙火氣。
總是等不到雲燁去嶺南,於是已經完婚的李容就打算帶着馮媛萬里迢迢的回到了長安,來拜謁祖宗,想要入家譜,不親自來一趟可不成。
合上李容的信箋,辛月湊過來說:「容兒和馮媛過來,家裏的好多陳設都要換掉,尤其是容兒以前住過的那棟小樓,一直給他留着,好些年不過來了,裏面的東西都有些陳舊了,您說要不要換掉?」
「那就換掉,不過不要改動,以前什麼樣子就保持那個樣子就成,那些玩具,小刀槍都不要拿走,他練習毛筆字的字帖也不要換掉,裏面的書和桌椅不要動,其它的你看着辦。」
「夫君啊,您說今年是不是不吉利啊?總是死人,總是有勛貴去世,今天又收到河間王家的帖子,說老王爺大行之日也就在這幾天了,你和懷仁是好友,不過去看看?」
「你過去就行,我已過去,李家的人更加驚惶,本來就謠言滿天飛說老王爺要把世子換成懷仁,他大哥為這事差點和懷仁動刀子,你說這個時候我去合適麼?還是你帶着歡兒去好了,晚輩去探望長輩,別人沒話說。」
「怎麼就鬧到這個份上的,親兄弟打成豬頭真是少見,聽說懷仁現在連王府大門都進不去,這樣的齷齪事情,咱家可不敢有。」
雲燁看看辛月,無奈的放下手裏的書本說:「容兒的爵位比我的藍田侯還要高,人家是郡王,不會和壽兒爭奪位子的,你放心,我死了以後,爵位一定是壽兒的。」
一番話說的辛月有些害臊,輕輕地在丈夫肩膀上捶了一下說:「妾身也就是說說李家,您怎麼扯到咱家頭上來了。」
「拉倒吧,夫妻這麼些年,你什麼性子我不清楚?告訴你雲家家主和藍田侯可不一定是一個人,這是家規,當然壽兒自然沒問題,這孩子的能力,心性都足夠支撐雲家門戶,以後的家主可就難說嘍,家族大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發生,你就慶幸吧,咱家只有三個男娃。」
辛月點點頭,靠着雲燁的身子坐了下來,把他放在一邊的書又重新拿給他,自己只是把下巴掛在丈夫的肩膀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難得拋開政務清閒一天,雲燁見辛月的情緒不高,就牽着她的手準備去外面轉轉,現在正是春和景明的好時光,窩在家裏實在是浪費。
農田裏的麥苗已經長出來了,廣闊的田野就像是一張綠色的地毯,一直鋪到天邊,每一年都有燕子一起飛的場景卻總是看不夠,濕潤的泥土氣息讓人從頭到腳都感到舒坦,走兩步路都顯得精神,俗事多了,人也就變得庸俗,雲燁想讓自己儘量的保持一些童真。
李綱的新墳邊上不知道是誰新栽了兩顆紅杏,或許是還沒有熟悉這裏地氣的緣故,別地方
第五十八節紛亂的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