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雲燁是不是要當農夫的事,他沉迷在和黃鼠的鬥智遊戲裏不能自拔。李恪就有些八卦,專門跑過來問雲燁:「燁哥兒,你真的要當農夫?」
「都和李綱先生三擊掌了,你以為會有反悔?」雲燁不耐煩的回答,這傢伙和李承乾,李泰比起來少了一分大氣,多了兩分陰柔,他似乎從根子上就看不起別人,源於自己比任何人都高貴的血統?也不知他母親楊妃是如何教育他的,給他灌輸了一些什麼東西,如果這樣下去,被長孫無忌搞死可就不奇怪了。
「雲侯為何自賤身份與泥腿子混在一起,有失我等君子體面。」
「陛下年年都要赤腳下地耕作,皇后娘娘都要親自餵養桑蠶,什麼緣故讓你認為農耕是一種下賤勞役?」雲燁有些生氣。
「父皇,母后只是每年為了祭天,才做這些事,其他時間是不會幹的。」李恪有些委屈的說。
雲燁心頭一軟,到底是一個小孩子,說皇帝,皇后只是作秀,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怎麼能從他嘴裏說出來。
知道李恪在自己面前沒有太多的防備,他是信任自己才說話不經過思考。既然被人家信任,就需要做到師長的責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至少現在,他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
雲燁把李恪拽到外面,兩人站在書院門口的草坪上,拍着李恪的肩膀問他,
「你告訴我,什麼是君子,什麼是小人。」
「宋先生說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是為君子,小人就是君子之外的人。」
有些小智慧,雲燁有些發笑,在他腦袋上輕拍一下說了句:「取巧。」
李恪有些喜歡雲燁的這種小動作,斜着眼睛問雲燁:「燁哥兒以為君子是什麼?難道是農夫?」
「小恪,你記住,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君子,幾千年以來有無數種解釋,你剛才說的就是一種,我總覺得一個人的高貴應該是靈魂上的高貴,而不是身份上的高貴,能完成自己到人世間責任的人,我都認為他們是高貴的,把養育自己的父母送走,把自己養育的孩子養大,對妻子有愛意,對他人有信任,對我們身處的世界有幫助,就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不論他身處什麼樣的地位,都是高貴的。」雲燁把自己的理解講給李恪聽,至於能聽進去多少,看他的造化了。
他的血統是他最危險的敵人,如果他不能把這個概念模糊掉,無論是誰當皇帝,他都難逃一死。即使長孫無忌不動手,也會有李無忌,王無忌之類的跳出來幹掉他,要知道,滿朝堂都是他外公的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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