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戰是極其考驗雙方勇氣的,而這也是將一方鬥志消磨掉的最快的方法,謝安回頭看了一眼,商隊很多年輕人臉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有一些雙腿顫抖着,甚至有一個人褲子濕了。
這種不堪的場景眾人盡收眼底,倫斯嘆了聲道:「哎,他們都是新人,有這樣的表現不奇怪。」
雖然這些新人的表現很不堪,但是商隊大多數的老人都沒有流露出鄙視的意思,都是一臉肅穆的看着前方,他們的臉上找不出一絲恐懼,也沒有那種殺人狂魔那種變態的嗜血興奮,只是平靜,好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很普通的工作,就像他們平時搬運貨物一樣。
這些人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商隊僕從,謝安心想,他們身上的氣質分明是軍人的,不知道範特倫商會是從哪裏找來這些人的。
謝安回頭又看了看那些新人,還是在瑟瑟發抖,這樣下去可不行,不但形不成戰力,恐怕還會拖後腿。
「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害怕,也許你們中有很多人想着要逃跑了,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可恥,你們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陣仗,不過我告訴你們,面對絕境,只有迎面而上才能博到一線生機,將後背暴露給這些敵人只有死路一條,我們會在前面頂住,我希望你們能拿出你們的血性,同我並肩作戰,而不是騎着馬,餵我一嘴的灰塵。」
謝安的聲音清冷而肅穆,說完就不再理會這些人,是逃是留躺他們自己決定,反正道理一驚講了。新人被微涼的海風吹着,臉上的表情鎮定下來,那個尿了褲子的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拿着一柄劍走到了謝安身邊。
在謝安身邊仿佛是在自語地說:「我真是一個孬種,從小到大都是,這一次不能孬了,我父親的鐵劍這一次保護不了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了。」
他回過頭,看着馬隊中另外幾個不動彈的新人,臉上的青筋畢現:「既然都是要死,為什麼要像一個懦夫一樣死去。」
薇薇安環視了一圈眾人,清脆的聲音帶着一股不容動搖堅定:「范特倫商不會被滅的,我會與大家共存亡,如果今天有人在這裏為范特倫商會戰死,他們的父母妻兒,我都會當做自己的親人來對待。」
查理也大聲道:「薇薇安小姐有十二級戰士的實力,海賊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只要我們頂住第一波的攻擊,他們就只能任由薇薇安小姐屠殺。」
另外幾個新人默默地拿起武器,守在戰線上,現在馬車組成的戰線上有二十幾個商隊的人,每個人守在車轅上嚴陣以待。
從高空看去,車隊組成的戰線就像一根巧克力棒,海賊像一群螞蟻撲了上去。
血戰!
謝安右手拿着自己的唐刀,左手拿着商隊發下來的一塊盾牌,謝安對於盾牌的使用沒有什麼經驗,但是謝安很清楚在這樣的混戰中僅憑一柄劍來格擋攻擊一定會手忙腳亂,所以硬着頭皮在左手上扣了一塊盾牌。
海賊終於還是衝上了車轅。
謝安其實蠻興奮,倒不是說他是一個嗜血的變態,只不過喜歡刺激的生活,不然在地球的時候不會放棄安逸的生活,終日出入在無人境地,在生與死之間徘徊。
這樣的戰鬥在熱武器橫行的地球上基本是遇不到的,與用槍支對射而言,其實謝安更喜歡這樣的冷兵器戰鬥。
謝安的第一個敵人是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的壯漢,他手裏握着一柄巨大的戰斧,身上穿着東拼西湊弄來的鎧甲。
嘴裏喊着不知其意的聲音,他在踏上車轅之後就舉起手中的戰斧朝謝安劈了下來。
車轅上的空間狹小,所以海賊們的人數優勢得到了一定的限制。
謝安的對手眼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似乎已經在想像謝安屍首分離的樣子了。
然而他眼中很快就沒有了神采,謝安堪堪躲過他的攻擊,巨斧幾乎是擦着謝安的身子從他身邊落下,謝安的劍精準地刺進了他的咽喉。
這個海賊丟掉手中的巨斧,雙手無力地捂着自己的咽喉,鮮血不停地從他的嘴裏流出來,最後他高大的身軀從車轅上翻了下去。
車轅上最多也就可以站三個人,才解決一個,馬上就有三個人踏上了車轅,謝安身邊是剛剛那個尿了褲子的年輕人,雖然鼓起勇氣站到了謝安旁邊,但是他
11殘酷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