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氣漸熱,但是顯然這裏比水系繁多,而有些潮濕的淮東,在夏季里要涼爽的多很適合作為度暑的地方。
但不管怎麼說,我離開自己基本盤跑來刷安東副本,一轉眼也有好幾個月了;雖然淮東各項事業,都已經走入正軌,但身為主帥大半年老不在任上,也不是個事兒。
而且這些安東騎兵,也必須打散分開與淮東現有的騎兵參雜使用,不然單獨讓他們成軍一部,很容易就抱團出新的小山頭來。
所以,這些新募的騎兵也要一起帶回到淮東體系內去,這樣內有淮東大環境的熔爐,外有經過鄆州——宋州前線的磨合和鍛煉,就可以派上不少用場的。
至於平盧道方面的事情,我已經派人聯繫了那位潛在的盟友,據河北道大半自立的張邦昌,相信他自由處斷和動作。
雖然他在軍略上也就是那麼回事,但在運用手段和權謀撿便宜佔好處的方面上,卻是不落人後的。這樣,原本就是實力大損的平盧道方面,至少可以消停上更長的時間
只是他新近果斷幹了一件事情,把黃河對岸的隸州全境,以及滄州沿海都讓了出來,作為淮東方面的自由活動區域。
然後作為回應和後續的安排,淮東方面由第二兵馬使張立錚,親自帶隊在滄州的鹽山縣登陸,以四營兵力突襲了那隻佔據清池城,打着故刑州軍旗號的武裝所在地。
結果令人意外的是,在短暫的數度接觸之後,這些地方武裝幾乎是望風而走,不敢一戰,最終在清池城內,居然成功逼降和吞併了這隻足有上萬人的地方武裝。
裏面居然還真的有不少,乃是當初我們轉戰河北時,用留下的甲械武裝起來的所謂「刑州軍」舊屬。
這樣下來,關於這隻降服力量的何去何從,淮東方面又面臨了了多個選擇:
最後,我綜合了多種建議之後初步有所決定。將這隻頗有淵源的刑州軍,就地解除武裝打散,人口全部帶回到實在太過浪費了這個地緣勢力;還不如繼續扶持下去,以便在河北道變相擁有了一塊新的飛地,和隨時可以介入的要點。
這樣,只要適當的援助再加以就地編遣,儘量裁汰老弱而以淮東的士官老卒充斥其間,就可以繼續以較小的代價維持下去。而且,當地雖然土地貧瘠所產不豐,但卻是最傳統的長蘆鹽場的所在。就算不能用於開發,也可以斷絕了敵方勢力,獲得當地鹽務之利的機會。
只是其中兩個領頭人的名字,讓我很有些恍然相識;因為一個叫吳用,一個叫呼延灼,據說對於佔據河北方面的張邦昌,很有些苦大仇深的意味。也是拒不接受招安的死硬派,這才得以便宜了我的淮東軍。
我想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發現遠處一騎絕塵而來,
「開義城急報……」
我很有些無語的看着面前的急報。這可謂是無巧不成雙了。
我這都準備打包啟行回淮東了,這就給我鬧出事情來了。
明明看起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情況下,安東大羅氏那裏又出意外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憂亂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