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各部擲彈兵的待機狀態。。」
「獵兵隊開始自由尋找目標。。」
「逐步收縮各支游騎和輔助騎兵大隊的出擊範圍。」
「讓待命的驃騎兵、獵騎兵開始上馬和穿甲。。」
「準備交替出擊。。」
騎兵是用來掌握戰場主動權,製造各種有利於己的戰機和態勢,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扮演打破僵局的戰場重錘,或是出其不意的破陣快刀。
。。。。。。。。。。
廣府,上城,
兵甲革革,呼聲震天,無數扛着長短火銃的軍士陣列,以及推拉着其他各色輕重火器的隊伍,正在魚貫穿過城下的中軸大街上,其中形形色色部伍所散發出的彪悍與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而在這場廣府三年一度例行校閱畿內諸軍的御前觀覽上,在天子缺席而很久沒有露面的情況下,一身冕服的大相國也在緊緊牽着自己十三歲的五子梁均彥;算是當眾釋放出某種訊號和傾向來,也代表着這些年時間關於世子大位的明爭暗鬥,就此暫告上一個段落了。
作為當代的幕府之主,他的膝下也有過十幾個兒女,在歷代先人當中也勉強算的上人丁頗旺;只是直到他結束統領北伐的監國身份,而在江寧自行既立為大相國和幕府當主之後,都沒有能夠成年冠禮的子嗣;
因為,如今他的長子、次子都早夭,三子的母系出身實在微賤而早早打發在外,而繼承了某隻國族旁系的家業;後來在廣府之亂當中又失去了嫡出的第四子和第七子;
因此剩下的世子之位的有力競爭者,就也依靠各自母族的發力而集中在剩下幾個尚且年少的兒子當中,很是鬧出一些杯葛和是非出來;但這次誰也沒有想到在默許和坐觀許久之後,他會選擇了母族最為弱勢甚至連五脈八葉都進不了,而只能算是東海道呂宋洲區區一個較大的土生外藩,早年進獻女兒為側妃所出的第五子。
當然了,選中這個兒子也不未嘗是一個信號,對那些外洲島藩所釋放出來的拉攏和安撫的態度;雖然這樣無疑會令廣府之內許多心存投機的豪門勛貴大失所望;但在如今飽經患難的他們在政治勢力和資源都大為受損,而不得不蟄伏於幕府權威之下的局面,已經足以讓這位大相國獨斷專行得決定自己的繼承人了。
這也是對他幕府後宮當中,那些愈演愈烈的爭寵和侵扎事端的某種不滿和深刻敲打了。
而在距離稍遠的地方,同在觀禮的文武百官之間,按照各自的部門和小群體的交集,也在竊竊私語的交流這上層才有的消息和渠道。
隨着東南之地最大的毒瘤和潰創,綿連數道的大雲賊陷入內亂而無暇他顧;江寧府留守司麾下的陪都三軍為首,已經相繼光復了荊湖許多陷敵地方,並且順道鎮壓了鄰近江西地方的騷亂和民變。
看起來這嶺內的局勢也在一天天的好轉起來,不由有人重新生出各種心思和想念來。不過,與此同時也有那麼不和諧的消息和存在,真真假假的流傳在他們之間。
「聽說了麼。。」
「南下的西賊派人暗中前來交涉了?」
「這些乘虛而入的鼠輩有想要做什麼。。」
「希望能夠向國朝稱藩,據荊南而立。。」
「賊子爾敢,這是白日做夢,」
「也不算白日做夢了。。」
「其實這並非是空穴來風。。」
「越城嶺(湘桂間)和都龐嶺(湘桂間)以外相繼告急。。」
「據說全州、道州、衡州、郴州,永岡軍盡為敵陷了。。」
「黔中道和南平都護府的門戶,已然被迫敞開了。。」
「已經有苟且之輩上書稱,暫可與之虛與委蛇拖延一時。」
「以待畿內諸軍成事之日。。云云」
但是隨後一名突然出現的中貴人,當場代表那位正在太廟裏自省的天子,所頒佈的罪己和退位詔書則再次震驚了朝野和天下。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旋滅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