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當他是死人好了;
反正我已經有了個活着獻俘的「宿元景」,再加上一個疑似高潛的人頭,也不見得會失色和折扣上上多少。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蘿莉空對床……」
我腦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然後忍不住走上前去,想玩下光天化日之下的棒棒糖餵食和身體檢查的醫生遊戲什麼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再次出現的新狀況打斷了我的心情和萌動。
「那個後百濟國又派人前來交涉了……」
我皺着眉頭反問道。
「這次是他們的所謂王太弟兼大對盧弓高?……」
隨後,我牽着兩條打扮成母犬還帶着口器的肉玩具,躲在幕後旁聽了整個過程。
這次後百濟再度前來交涉的人員身份雖然拔高了不少,但是相應的姿態卻是放得更低,可謂是卑顏相求,屈膝以待的各種軟聲款語。
最初是希望能夠與淮鎮和解,而聯手鎮壓當地新羅剩餘的諸侯勢力,而瓜分北部各道。
當然了,這種想要讓淮鎮目光短淺的自壞名聲和信譽,為人火中取栗的痴心妄想,根本不用我示意,就被負責交涉的羅思謹當場嚴斥回絕了。
雖然說有足夠利益的話,盟友不是不可以出賣和坑陷的,跟別說這些臨時求助的新羅諸侯,但是其中的好處和利弊得失,肯定沒有大到過能讓我決定與博羅會這種老對頭扶持勢力攜手的程度。
被當場喝斥之後,對方卻又不死心的退而求其次提出新條件:願意割讓新羅藩南部與全羅道比鄰的江原道和忠南道,再贈給五萬青壯男女,換取我方在三年內不插手全羅道以外紛爭的短期承諾。
當然了,這一次我就在沒有是以拒絕,而是重新提出那個前提條件,一切先等對方把後百濟國里與博羅會有關的人頭,全部送過來再說。
然後,給一點希望和可能性將其吊住,就把他留下來慢慢的消磨意志和拖延時間。,
反正這時候趙隆帶領的東路軍,應該已經開始攻入後百濟國的勢力範圍了,這樣也算是某種情報上的誤導和遮掩吧……
而在夷洲南端沿海,一膄東海社所屬船社名下的客船,也在一處不起眼的小漁港中靠岸了。
「終於到了麼……」
一名形容憔悴而臉色慘白的年輕人,推開了身邊一名面白無須的富態中年人攙扶,慢慢的走下船來。
他雖然打扮的相當平凡,但是身處在一片泥灘狼藉之中,卻是舉手投足自有一種屈尊紆貴的味道。
「從這裏開始……」
他抬頭看着籠罩在一片灰濛濛天色中,而顯得雜亂無章的小村子,一字一句慢慢的開口說話道。
「余失去的那些東西,都要一樣樣的拿回來……」
然後,他就被裹挾濃重咸腥味海風給吹的劇烈咳嗽起來。
「主上,保重身子啊……」
那名富態中年人也趕忙在身邊攙住,然後遞過一塊繡工精美的帕子;
「無妨的,些許旅途勞頓余身上還受得住……」
然後卻被年輕人揉團丟在了地上,然後才緩聲道。
「你還是去替我盯好了那些人……」
「他們之中願意追隨前來的,可大半不是為了忠義……」
「或許還有替幕後那幾位,督促監視余行事的……」
「所以,發現了端倪和嫌疑,就儘快處置掉把……」
「既然已經安然到了夷州,他們的用處也就不是那麼大了……」
而這時,這處平日裏打漁為生,也兼作臨時走私窩點的漁港之中,已經開始瀰漫淡淡的血腥味,以及零星慘叫和其他的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