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自己更乾脆一點說出來呢,陳光就沒打算藏着掖着,男子漢大丈夫,吃了就要認,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
但如果江雅歌暫且不希望暴露呢,那也順她的意思,總之她說了算。
和陳光的眼神一對接,江雅歌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爺爺那大光頭的後腦勺,一秒鐘後就把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
陳光心領神會,「江爺爺不是你們叫雅歌來勸我的嗎?我尋思着她是名人,我現在也是名人,在外面碰頭被人看到影響太大,所以才幹脆把雅歌送回賓館啊。」
「然後你們又說什麼了?又做什麼了?」
江老頭子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着問。
陳光一臉淡定,「其實也沒說什麼,雅歌讓我理解你們的難處,我也理解了。然後我們又簡單聊了聊最近雅歌正在拍的戲,最遲下周我大概也得進劇組了,還真別說,這戲我自己投進去不少錢,虧不起呢。再後來呢,我們又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又有點困,不太方便開車,索性就在雅歌的別墅客房裏住了下來,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學校去上課,只是沒想到後來又出了那樣的事。」
江雅歌在旁邊趕緊轉移話題添油加醋,「沒錯,本來我都好不容易勸到他不追究了,結果又……曹正明簡直……」
江老頭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是有些不懂規矩。」
陳光鼻子裏哼出聲,「這可不是不懂規矩四個字就能說得清楚的吧?他是想要我的命!」
江老頭知道陳光說得在理,「所以今天我們才要開這庭審會,他不管是給你還是給我們,都得有個交代。」
「可沒有證據,是吧?能怎麼辦呢?昨天曹老頭親自到五京找我,他這意思不很明顯嗎?」
江老頭又沉默了,陳光說得沒錯,這種事曹老頭肯定幫親不幫理,因為一旦定罪那就是死罪。
倘若別人要對付江原潮,江原潮有被定死罪的可能,他江老頭也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輕易撒手,就算把腦袋別出去,拼着這張老臉不要,也得死扛到底。
江雅歌本也想跟着一起去審訊會,但江老頭終究還是沒同意,而是讓司機和警衛將她送回了西山別墅群。
江老頭這麼些年將她保護得很好,遠離這些事情。
這次一個不小心讓她卷進來,她立馬就遇到性命之危,江老頭心裏也是後怕,不得不更小心謹慎些。
雖然曹正明現在已被控制,但他經營多年,在外面不可能沒有任何親信,甚至靳詩月此時在豎店影視城劇組那邊的戲也暫時給停了,同樣回到別墅區里暫且等風頭過去。
「正明,事情已經到這地步,我們是看着你長大的,也不希望鬧成現在這樣,但這次你真的做得過了,你到底有什麼想法就敞開了說說吧。事情你已經做了,總得要有個交代。」
會議室里,正坐着一群老頭兒,人人神色各異,曹正明坐在最下首,面色有些蒼白,但神情間卻還算鎮定。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指頭相互微微的搓着,稍許出賣他此時緊張的心情。
「各位領導,我並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事。」
不錯,事已至此,他不打算有任何鬆口。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鬆口,否則必死無疑,就算是那邊座次排位靠前的父親也救不了自己。
「老林,話也不能這麼絕對,最近我們也做過不少調查,的確找不到任何跡象證明小曹參與此事,興許是歐陽天行的餘孽呢?」
「不錯,小曹這麼些年,雖然新性子有些傲,但也從不會犯原則性錯誤,咱們不能單憑主觀臆測就給他定了性啊。」
靳老頭陰沉着臉看着身邊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時不時又抬眼看看居中的老林。
看樣子,昨晚連夜趕回來的曹老頭沒少做其他人的工作。
別說其他人了,靳老其實也曾接到曹老頭的電話。
此時他在心中粗略一數,除了沒表態的幾個人,在場中竟有近半人明里暗裏站在曹老頭那一方。
曹正明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所有人。
昨晚在知道陳光沒死之後,他其實曾短暫的萌生過潛逃的想法,可這天下之大,又能逃去哪兒呢?
再者,陳光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