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槍走了進來,臉上一片灰色,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這種很奇怪的動作,讓蕭玉雪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慢斯條理的盯上了他的臉。
「說吧,什麼事?」
「龍刀與關醫生動手了。」
「傷得重不重?」蕭玉雪呆了一呆,一瞬間,她似乎什麼都已經明白,臉色也很不太好。
「斷了三根肋骨,不過傷勢並不太重,一周休息就夠了。」龍槍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問得清清楚楚,對蕭玉雪的問話,回答很是明確。
蕭玉雪又急切的問道:「用了幾招?」這個問題,很重要,她可以從中猜出那個男人的身手高低,雖然只是大概,但是絕對有用,雖然龍刀魯莽,但是如果能知道關星的深淺,也算是傷得有價值。
這個問題,讓龍槍的臉上有些泛紅,輕輕的回道:「三招。」
蕭玉雪沉默片刻,說道:「還好。」
「龍刀攻了兩招,而他只是還了一招,龍刀說,這個男人比龍王只強不弱。」這句話,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對龍組來說,這是一種恥辱。
蕭玉雪的臉上,馬上變得鐵青冷漠,這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就憑這簡單一試,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告訴龍刀,刀組不再需要他,讓他馬上回龍組報道。」這是命令,就算是龍槍想求情,看着上司的模樣,也不敢再開口,的確,這一次,龍刀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沒有人可以幫他。
「同時,通知下去,以後有關這個男人的一切事,都需要回報到我這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再與他動手。」這也是為了他們好,龍刀是什麼樣的人,蕭玉雪很清楚,雖然有些高傲,但絕對是高手,他不想其他人再重蹈覆轍。
龍槍離開之後,蕭玉雪想了很久,終於,她拔通了一個,很不願意打的電話。
連聲問候也沒有,蕭玉雪只是冷冷的說道:「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的幫助,龍王最近有空麼?」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聽到蕭玉雪說了一句這就樣,再見,電話就已經掛斷了,雖然有關心,但是她不想多說,那並不是她想要的回憶。
而在京都的某處特別住宅里,有一個老人,手裏緊握着電話,很久也沒有放下來,他年過半百,但是精神震奮,此刻眼裏滿是關心與不解,嘴裏喃喃自語道:「連小雪也無法處理,逼得打電話求救的麻煩事,想來還真的是不一般的麻煩。」
「警衛員!」
一個全副武裝的年青軍人立刻沖了進來,從喊聲到站在這個老人面前,絕對沒有超過三秒。
「首長,有什麼事吩咐?」軍人行了一禮,畢恭畢敬。
「急電龍王,放下手上的一切任務,速回京都。」老人終於放下電話,聲音與剛才通話截然不同,冷冷的命令道。
軍人立刻雙腿一併,大聲的應道:「是,首長!」
士兵離去,老人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夜色朦朧的星空下,然然的升起幾抹五彩的煙火,老人似乎陷入漫漫的回憶,直到那夜間的涼風,吹拂而入,讓他才從那沉思中驚醒。
「小雪,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肯原諒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你爸爸,而你是我唯一的女兒麼?」
傷感的氣息,淡然散動,老人堅硬的臉龐,微微的有些動容,一顆晶瑩的淚珠,滾燙的滑落,而片刻後,又被拭去,或者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如此的上位者,也會有情感傷懷的時候。
再堅強的人也有疲憊的時候,老人也是人,他不是神,即使擁有再多的權勢與財富,但是那親熱的稱呼,卻成了他遙不可及的夢幻。
因為那是他的女兒,一個有着與他一樣個性,一個脾氣的女人,欣慰女兒的長大,卻又在嘆息女兒的疏離。或者,這就是上天對他年少輕狂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