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維西低下頭,半晌才道:「我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阿爾夏特村夏爾蒙全力誅殺那一隊瑪咯斯士兵時。你說會不會是昨晚夏爾蒙又……」
羅德不禁吞了口口水,眼珠轉了轉,道:「我想是不可能吧,夏爾蒙好好的去殺那個女人幹嘛?不過這傢伙終究是暗黑法師,說不定也……算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再說吧。」
很快的,兩人走到了那女子的房間門口,卻看見遠遠的有侍者站在一旁,不敢過去。羅德奇道:「你站在那麼遠幹什麼?」
那侍者哭喪着臉道:「我昨天進去給那位小姐送飯,結果她看人就抓,好幾個人都被她抓的鮮血淋淋的。」
羅德和維西面面相覷,心裏都隱隱有些擔憂。走到門前,羅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房間中的景象令兩個人目瞪口呆。
房間中,夏爾蒙站在屋子中央,緊握着暗黑法杖;那女子蜷縮在一角,雙手抱膝,彼此緊緊地盯着對方。
然後,這間屋子中就沒有象樣的東西了,所有的家具,包括了床鋪,桌子,椅子,屏風,還有其他的小東西,甚至連鐵製的燭台都象是經歷了一場滔天的浩劫,完全都粉碎變形,竟沒有一件完好的東西。
看着一片狼籍的房間,羅德和維西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他們立刻注意到了暗黑法師左手上不知何時用撕下的衣角綁住了一個傷口。
夏爾蒙發現了兩個朋友站在門口,定了定神,一點一點地放鬆了自己緊繃的身體,又看了一眼那女子,轉頭向門外走去。在他走到門口時,看到了站在遠處的那個侍者,猶豫了一下,道:「你再給她送一份飯菜來。」說完,他就要走開。
「你……」從屋中傳來了一個生硬的女性聲音。
夏爾蒙身子一動,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看着那女子。
那一雙在清早晨光中的,紫色的眼睛。
她看了看他黑色的身影,又看着他包紮的左手,她的目光,似乎要刺透了衣服,看進了皮膚。
那綠色的血液,竟仿佛在帶給她恐懼時,也給了她一點點的親切感,看着這個在和靈魂深處都與普通人類不同的男子,她緩緩地,吃力地道:「我,我一直都被人當,當作展品,我,我,我沒有名字。」
夏爾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然後在羅德和維西驚訝的目光中,轉身離去。
皇宮。
深秋的風輕輕從「清心湖」上吹過,吹起了一層層的漣漪。納斯達帝國皇帝巴茲身着便衣,倚在湖畔的小亭欄杆上,怔怔地看着水波起伏的湖面。
水面慢慢靜了下來,恢復了鏡子一般的清澈。水中,倒影着一個目光深邃,鬚髮盡白,滿臉已是爬滿了皺紋的老人。附近的宮女侍者都奉命退下了,偌大的御花園中,靜悄悄的。
巴茲看着水中那人臉上深深的皺紋,不自覺的抬手在臉上輕輕撫mo。當手接觸到臉龐時,那經過漫長歲月刻畫的皮膚,堅硬如石,沒有一絲柔軟的感覺。
「陛下,」一個侍者悄悄走了上來,在他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喘地低聲道,「拉凱爾公爵帶着夏爾蒙等一干人等,已到達宮門外,想求見陛下。」
巴茲收回了目光,微一沉呤,道:「讓他們來這裏吧。」
侍者應了一聲,趕緊退了下去。巴茲又把目光移到了水面,看着水中那蒼老的人。從那白髮,從那皺紋,是這麼明顯地看出老態,仿佛仔細看時,就會看見那生命從這張臉上,一分一分地逝去。
不多時,背後響起了腳步,熟悉的拉凱爾聲音在身後響起:「陛下。」
巴茲轉過身來。
他的目光在一剎那就穿過了拉凱爾,與站在他身後的黑袍男子的視線,在空中相觸。
那一雙年輕的,冷靜的,充滿了生命活力甚至野心的眼睛啊!
巴茲笑了起來,那蒼老的老人在瞬間變成了威嚴的君王。
所有的人都跪下向他表示敬意。
巴茲一擺手,道:「在這裏就不必多禮了,起來吧。」
巴茲又看了暗黑法師一眼,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個半獸人,他的目光立刻被費爾那龐大的身軀吸引住了。他仔細看了看半獸人,然後笑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