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廣泛的同情和巨大的支持……這些難道是壞事嗎?如果這是聖殿的陰謀的話,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是說……」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盯着克雷芒,淡淡道:「還是說,許多許多來自諾倫各地、各個階層、各個勢力的人們聚集到雲中城,讓代理教皇大人感到恐懼了?這些肩負着傳遞消息的使命的人們,這些回到各自的家鄉後、會將在雲中城的親身經歷和見聞告知給他們的親人和友人、從而將信息輻射傳遞的人們,令代理教皇大人感到害怕了?」
時間剎那間仿佛靜滯,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黏稠得化不開,下一刻,一切如昔,克雷芒的表情雲淡風輕,淡然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害怕這種事情?」
「嗯,我確實在胡說八道,代理教皇大人這種身份,這種手腕,這種聲望,是不用害怕什麼的。」西格瑪聳了聳肩,「發生在雲中城的一切,是面臨危難之際、聖職者們履行着信念和職責的衛道之戰,是被犧牲和信仰所鑄就的聖輝之光,是真實存在的,是絕無虛假的,自然不用害怕什麼。」
「陰陽怪氣,意義不明,仿佛其中蘊含着數不盡的嘲諷和輕視,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真相。」克雷芒冷笑道:「你這種說話的方式真令我厭惡。」
「這您可就錯了,代理教皇大人。」西格瑪總是將「代理」這兩個字咬得很重。相當欠揍,他針鋒相對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說這種陰陽怪氣、意義不明的話。因為越是意義不明的話,不同心境的人就會品出不同的意思。我那幾句話分明是對教廷這幾年的行為的讚許和推崇。只不過語氣怪了點,為何代理教皇大人會心生厭煩和嘲弄?」
若論實力位階之分,西格瑪乃是高階死靈法師,克雷芒是傳奇聖職者,不僅差了兩個大境界,能量屬性都有可治效果,差距可謂天壤之別。但如果牙尖嘴利和嘴炮技能也有境界之分的話。那西格瑪肯定是最強的傳奇,而代理教皇大人則是個弱雞。
再一次發出的嘲諷又被西格瑪輕而易舉地擠兌到了牆角,克雷芒認識到了自己在嘴炮技能方面與這個小畜生的巨大差距,不禁恨得牙癢,隱藏在心底的惡意頓時湧出了一點,陰惻惻道:「西格瑪,要小心啊,這幾天雲中城可不太平。你嘴這麼賤,小心被打死。」
這句話幾乎等同於撕破臉皮的武力威脅。但面對傳奇強者的惡意,西格瑪泰然自若,同樣露出了陰笑:「那代理教皇大人可要小心了……記得之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向阿特拉斯傳回的信件嗎?我告訴薩格拉斯他們,萬一我發生了什麼生命危險,那動手的一定是您老人家教廷如今在鋼絲繩上走路,在這種關鍵時刻招致死亡國度的敵意,可不亞於滅頂之災,大人,我很替你拙計啊……」
「你是不是有點自以為是了?年輕人?我承認你前途遠大,在死亡國度有着近乎於獨一無二的地位,但是只有活着的天才才是好的天才,你以為死靈法師們會因為一個死去的人,與教廷全面開戰嗎?」克雷芒眯起了眼睛,「年輕人,我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告訴你一點人生的經驗……生死之間的恐懼,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因為死亡代表着消逝,不僅僅是生命的消逝,而且還是存在的消逝,你死去之後,一切都會沒有意義,想想看吧,因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獲得了許多好處的收割者家族和鳳凰商會,在你死之後會遭到什麼樣的對待呢?你要學會珍惜自己的生命才對。」
「我倒是覺得,傳奇強者的力量和代理教皇的身份,以及最近取得的成功,讓您有點變得自以為是了。」西格瑪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難道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依然沒有打消您心中的自大嗎?您能夠想到的事情,憑什麼覺得我會想不到?儘管放心好了,代理教皇大人,徹底殺死一個死靈法師的難度,超乎您的想像。」
克雷芒嘲笑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和那神秘的亡靈死氣,就是你肆意妄為、不珍惜生命的底氣?對自己極端自信的人,往往死的是最快的。」
「您又錯了,代理教皇大人,我比你想像得更加珍惜生命,死靈法師比你想像得更加珍惜生命。」死靈法師同樣眯起了眼睛,聲音也隨之低沉起來:「老人家,我也以一個死靈法師的身份告訴你,告訴你一些關於生死的道理。」
「是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