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當乞丐,第二天我就給你收屍。」
溫虞覺得要被他氣死了,這話得理不饒人的,條條都說到她心坎兒里去,好像是把她這人剖開來仔細研究過一樣,在他面前,她的性格脾氣,小心思,都一覽無遺,跟個透明人似的,太赤-裸了。
「這會兒的氣氛,不太適合說這話。」溫虞悶氣的回答。
「什麼氣氛?吹冷風你也覺得有氣氛。」李謹然顯得不悅,摸臉,一手冰凍。
溫虞驚訝,差點沒跳起來:「不是你要散步消食的?」
「是,現在消完食,就覺得冷了。」
「那就回去……」她這話還沒說完,他又截糊:「如果再親一會兒,就不冷了。」
溫虞怵在原地,男人伺機而上,如此反覆又糾纏了好半天,期間有兩個電話撥進來,李謹然伸手就掐斷,有一個卻執迷不悟,堅韌不拔地撥了好幾回,李謹然耐不住這吵人的聲音,又覺得關機不妥,本想調到靜音無震動,看見來電顯示,還是接了,對方不知道在說什麼,他越聽臉色越不屑,「夜路走多了,怎麼都得摔跤的。他們之間的事就不用插手了,我們坐山觀虎鬥,但是要有什麼動靜,你都小心記着。還有下次發個信息預告我一下,我得空給你電話。」
溫虞這會兒被折騰得腦子裏一片空白,白紙似的,知道這通電話里的事情對她而言很重要,她卻問不出來,剛抬起紅彤彤的嘴唇,他又狼似的咬上,逼得她無處可逃,乖乖入窩。
等到連天上的星星都發亮了,他戀戀不捨地離開,鼻子裏灌入女人的香氣,身體不能忍受,又無奈此前就打算要配合女人,照她的想法感性一把,所以挑的這地方不行。原本以為親吻能夠滿足,到了關鍵時刻,才覺得意猶未盡,直想跳入這水中,來次鴛鴦戲水。
男人正懊惱着想反悔,溫虞打了個冷顫。
李謹然低頭問:「太冷?」
溫虞點頭:「還是回去吧,生過病了,不想再病。況且,明天準備一下,後天就要出差了。」
提到這個,李謹然忽然想到:「東西都準備好了?」
溫虞答:「準備好了,就是有些公式,看不懂。」
「用於投標的一些簡單算法,內行人都懂,所以外行人就不用懂了,他們也不會問,你只需要知道這個結果,然後說出來就行。」
他既然說不打緊,溫虞也不多問,只想着這東西網上都有,回去再查一查。
但是想到半路,又臉紅想,這人會不會挪地方繼續,按照他的氣性,
怎麼會只滿足於接吻擁抱,必然要釋放一下。
誰知他果然沒什麼常規,喊了輛車載上兩人,車上靠着她肩膀睡了一會兒,直到到了溫虞的公寓,先送她進屋,他也不留宿,直接走了。
臨走前溫虞囑咐:「到家了給我發個短訊,或者電話。」
「知道了。」他應付完就離開。
溫虞關上門,才覺得徹底可以放鬆,先是洗了澡,又出來看了一會兒電視,其間盯着手機顯示屏,看了兩三次短訊一欄,什麼消息都沒有,漸漸地就沒有看電視的興趣,在客廳里踱着小步,焦慮不安。
最後,還是她先發了短訊,問他有沒有事,到家了麼?
這條短訊發出去之後,溫虞幾乎沒過十分鐘看一看,把鈴聲和振動都開啟了,過了三個小時都沒有回覆。直到睡覺前,她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撥過去電話,撥了兩三次,對方才接起來,迷迷澄澄地問:「誰啊。」
溫虞這會兒已經趴下了,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做起來問:「你有沒有事?」
那頭靜了一會兒才說:「哦,沒事。」
「是睡下了?」
「嗯。」
「為什麼不回短訊。」
「累了,一時間沒看見。」
他已經解釋,雖然這解釋帶了敷衍,但她又算他什麼人,沒必要步步緊逼着討個答案,輕言嗯了一聲,順手就掛了電話。
接着,她把自己埋進被窩裏,思緒越來越紊亂。
今天發生的事情原本是個令人開心愉悅的,但是轉到溫虞這兒,難免要變味。她這人就是想得多,也許是年紀大了,不能再跟那些年輕的女孩子一樣,凡事可以不顧一切,為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