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膠囊是老醫生從外邊帶回來的,得在飯前吃。
李謹然端水進屋找溫虞,就看見那女人趴在桌子上寫字,早上剛教她寫名字。
他湊過去看了看,她寫了很多,只有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她的,一個則是他的。
李謹然仔細看了看,李謹然三個字倒是寫得工整,但是她自己的卻不太好,特別是溫虞的虞字,大約是比劃太多,她卻還不會寫小字,所以整個字太大了,在版面上難看。
溫虞說:「這字難寫。」
李謹然把藥遞過去:「嗯,下次再教你好寫的方法。」
溫虞說:「那你現在教我。」
李謹然不同意:「現在要吃藥。」
溫虞看着他手裏的藥問:「這是什麼。」
「這是給你吃的。」
「我為什麼要吃這個。」
「你在生病,所以要吃這個,吃了才能吃飯。」
溫虞便伸手拿過來端詳,然後往嘴裏送,李謹然偏又在這時讓她吐出來,他捋前發道:「差點忘了,你不會吃藥。」
他說:「你把這藥放舌頭上,然後喝一口水,一起吞下去,會不會?」
溫虞點頭,想拿過來,李謹然又縮手,怕溫虞是在矇混過關,到時候卡喉嚨,或者跑到氣管里去就難辦了,都說不能讓年幼的孩子吃固體的食物,溫虞此刻不正是個小孩嗎。
李謹然後怕諸多,想來想去,他把膠囊里的顆粒倒出來兌水,再餵她喝下去。
吃藥的事情一過,原本該吃完中飯就沒事兒了,誰知溫虞偏不要,捏着筆桿子繼續寫名字。
李謹然都將飯菜擺好了,她卻怎麼都不肯離開書桌,抬頭對李謹然道:「你說過,回家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拍了桌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虞不睬他,我行我素:「你就是那個意思,所以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寫字就寫字,不想吃飯就不想吃飯。」
李謹然想現在對她發火也沒意思,她就是個小孩兒,我不能跟小孩兒置氣。於是平復一下,緩和語氣說:「我們可以先吃飯,然後再寫字。」頓了一會兒,再補充:「只要你吃飯,你可以寫一下午,我陪你寫,教你寫別的字?」
溫虞想了想覺得可行,就答應了,但是要他先教個別的字。
李謹然沒法,問她:「你要寫什麼字。」
溫虞說:「夫妻。」
李謹然一愣:「為什麼寫這個。」
溫虞道:「老醫生說我們是夫妻。」
她是指她和李謹然,他將人抱來的時候着急,別人以為是夫妻他也遂了,現在這裏的人都當他們是一對。李謹然想這樣也好,反正就缺個名號,其他夫妻該做的都做了,有這個名號照顧起溫虞來也方便。
李謹然遂了溫虞的願,教她夫妻兩字。誰知她寫了一遍不得意,繼續寫。
李謹然眼看飯菜都涼了,心裏着急,拖着人往飯桌上走。
溫虞躺在地上就去不過去,說不想吃飯。
李謹然問:「你肚子難道不餓。」
溫虞點頭:「不餓。」
李謹然說:「你不餓我餓,我剛才陪你寫字,你這會兒陪我吃飯行不行。」
溫虞以為這樣公平,就跟着他入桌。
李謹然本以為這樣就能引導她吃飯,誰曉得這女人沒了記憶性格還是一樣倔強,說不吃就是不吃。她不吃一頓飯死不了,但是這中藥得飯後吃,空着胃喝藥不曉得要出什麼事。
李謹然拗不過這女人,摔了碗筷,氣紅眼道:「真是要瘋了。」
溫虞只當他空氣,不做聲不理睬。
他看了看她,索性學着她的樣子,筆直躺在地上不動。
溫虞這才趴下來問:「你怎麼了。」
李謹然看着她好看的睫毛,無氣無力:「我頭疼,我很餓。」
溫虞問:「你也生病了?」又說:「你剛才不是吃飯了?」
李謹然回答:「你不吃,我也吃不下,所以要生病。」
「那怎麼辦?」溫虞斟酌一下:「你生病了,那你也吃藥?」
溫虞湊得很近,鼻息都謹吐到男人的臉上,就像有幾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