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默默讓其依靠。
樓老爺子頭暈腳虛。
樓承祖掙脫官差,衝到樓承蘭面前一臉瘋狂:「..你為什麼要回來,那麼多年你為什麼要回來?明明被賣了明明都做人家妾了,你怎麼不去死?!」
衛老四忙護住樓承蘭。
官差衝上來,反抗未果的樓承祖重新被制住,眼眶發紅瘋顛沖樓老爺子罵:「都是爹你跟我說什麼家業,說什麼祖上富裕,說什麼我天資聰慧重振樓家就靠我,一定要考中秀才一定要入仕一定要當官!要不是你跟我灌輸這些我也不會怕考不中不會怕被人瞧不起!」
樓老爺子雙手直哆嗦,臉皮抽搐。
樓玉珠樓華對視眼,撇撇嘴。因為承受不住壓力逼賣樓承蘭得來銀錢廣買優秀學子文章的樓承祖是渣,但造成他這麼渣,樓老爺子的確是要負一部份責任。子不教父之過,傾一家資源的養份太多,直接造成根部腐爛;也捧的太高,害怕跌下來摔死人之常情。
親弟弟逼賣哥兒兄長為妾這一惡行讓人恨的發指,親阿爹既然也參與其中更是讓人恨的眼前發黑,因為太過惡劣其中又與功德樓家有關,李知道與知判一商量,只判暫時收衙,後頭快馬遞上摺子給刑部。
刑部收到摺子幾個大佬一商量,裝傻充愣的把摺子夾在給天子看摺子當中。
同時,樓華請罪的摺子先一步到了天子手上。
天子一瞧恨的拍案大罵:「這世上既然有如此惡毒的兄弟?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此等惡人既然還是秀才?那瞎了眼的考官是幹什麼吃的?!」
緋公公小心翼翼撿起天子摔下的摺子,拿袖子擦了擦放到已閱那疊旁邊,嘴裏裝似無意嘆道:「老奴去南陽時聽過幾耳朵,跟三房比,那大房二房簡直不是個東西。老奴還聽說了,當初三房跟裴二公子認識,就是因為樓家的被害的動了胎氣險些一屍兩命,二十兩的救命錢都不肯出逼的樓玉珠到鎮上乞討,也是碰巧討到裴二公子面前,否則唉,還不知什麼樣呢。」
緋公公這話讓人順着往下想,樓家的一屍兩命,三房支離破碎,之後的雙季稻法子自然也就沒用了,鬼斧神工的錦緞也沒有了,連天子最近頓頓不離的果酒也沒有了!
天子這麼一想還能好?
緋公公說完又嘆,打趣般的說了句道:「可憐三房呀,攤上這麼個親戚估計一輩子都要受累了。」
天子擰眉想了下,當即下旨:「奪其秀才功名,責杖五十,其子孫三代不得科考入仕!」
天子親自下旨刑部自然重視,快馬回復南陽,待到旨意到李越手上時,樓承祖及柳阿麽已經在牢裏待了不下一個月了。
兩人惡行舉縣皆知,牢裏殺人放火的惡人都道自己干不出這混仗事來,同仇敵愾之下兩人的日子當然不好過。三房送來的棉被衣裳兩人享用不到,新鮮吃食兩人更是享用不到,氣的兩人大罵,罵牢裏犯人罵官差還罵三房假仁假義不用心等等,碰到官差心情好權當過耳風,碰到官差心情不好,呵呵冷笑一句整理牢房把兩人暫時關入混住的大牢房,本就不是好人的犯人哪會客氣,手撓腳踢那還是輕的!
收拾幾頓下來兩人老實了,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牢房裏日盼夜盼出獄的那天。卻不知出獄那天並不是天堂。
樓承祖驕傲一輩子的秀才功名一朝被奪,五十杖一下來兩條腿當即就斷了,柳阿麽雖沒受罪,但是跪着看樓承祖行刑的,被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刺激的不輕,病了個把月的樓老爺子強撐病體來接兩人,當聽到『其子孫三代不得科考入仕』時,終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樓老爺子及柳阿麽看病吃藥的錢三房出了,樓承祖的卻是一分沒出,甚至沒一個大夫真心愿意給其制傷,其結果是耽誤傷情,雙腿皆廢。一聽良醫宣佈傷情,樓承祖當即暈了過去,待再醒來一邊身體都不能動了。
許春亭快刀斬亂麻,夜裏趁樓承祖睡着讓其按了和離書手印,連夜收拾細軟後問樓金珠樓銀珠可有願意跟他走的。
哥倆當時都懵了,樓銀珠下意識想說願意,卻被樓金珠拉着退後一步。「...阿爹保重。」
許春亭當即冷了眼,掏出十兩銀子塞哥倆手裏:「...和離之後我就不能上門了,以後成親也不能參加,這些就當阿爹給你們先行添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