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緩緩開口。
「石榴姑娘被你調教的很好,我心悅之。嗯,尤其是她的那雙三寸金蓮,尤其更得我心!」他說着,抬起那隻帶着黑寶石的右手,憑空比劃了一下。
夜風將他溫潤淡雅的聲音吹過來,卻讓老鴇雙膝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嗯?」白衣男子察覺到身後老鴇的異常,拉長了音調兒微微側首,雙眉修長入鬢,細長的鳳眸眼角微微上挑,寒潭一般的眼底,射出一抹能直逼人心的銳氣。
老鴇當即噗通一聲跪下,將頭磕在地上,迭聲求饒道:「石榴是翠紅軒的頭牌紅姑娘,那些恩客們好多都是衝着她的水蛇舞過來捧場子的。求雲少爺恕罪,開恩,千萬不要剁去石榴的雙腳啊!」
「開恩?哼哼,聽着是很好。可惜本少爺從不與人施恩,花姐,你若要為她求情,我便連你,還有你這翠紅軒一窩端,如何呀?」
「雲少爺息怒,能入雲少爺的貴眼,是石榴幾輩子的修來的福分,花姐這就去照辦!」老鴇打着哆嗦退出了屋子,眨眼功夫便領來一個縮着腦袋的龜奴,兩人合力過去抬起石榴。
「別去太遠,隔壁屋子便可。石榴姑娘嬌聲漫唱,本少爺很是喜歡她的嗓音。」窗前的白衣男子再次淡雅開口。
老鴇和那龜奴同時打了個寒顫,看着那窗前謫仙般的白衣男子,如同看到了這世間最陰森邪惡的魔鬼,兩人抬起昏迷的石榴,逃也似的去了隔壁屋子。
很快,隔壁屋子便響起石榴驚恐的哭喊聲,求饒聲,緊接着,傳來嘴巴被堵住的嗚嗚聲。如同柴刀砍斷甘蔗的脆響傳來,隔壁的屋子裏,那美人的嗚嗚聲似乎變了個調子,隨即,一切歸於平靜。
而這邊屋子裏,白衣男子微仰着頭,望着窗外的夜景,鳳眸緩緩眯起。習習涼風從雕琢般俊美的臉龐輕拂而過,伴隨着隔壁屋子裏的聲響,他修長的手指,在窗沿上輕輕的,有一搭沒一搭,如同彈奏瑤琴般,一臉的愜意,到最後似乎進入到一種忘我的境界。
花姐和那龜奴慘白着臉,哆嗦着將石榴的一雙三寸金蓮端過來時,白衣男子這才從忘我中回過神識,扭頭瞥了一眼盤子裏那一雙血淋淋的玉足,修眉微皺。
頗為惋惜的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嗯,妙極了,花姐,你去選擇一隻最精美華貴的錦盒,將這玉足裝進去。有朋自千里來,不亦說乎,明日我便攜帶這禮品去長橋鎮拜會友人!」
花姐和龜奴踉蹌着退出了屋子,逃也似的下了樓,找錦盒去了。
屋裏,白衣男子拿起一杯酒,重新坐回貴妃榻,目光眯起,眉宇間凝結着一股冷嘲和劣氣。
「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別以為你在我身邊安插個青樓女子,我便察覺不出?文鼎,明日之禮只是一個小小開端,你我之間,誓不共存!」聲落,手裏的酒杯應聲碎裂開來。
……
經歷了好幾日的跪求認錯,張大強終於從楓林鎮接回了媳婦兒春妮兒。早上村裏的婦人們在池塘邊漿洗的時候,他們兩口子坐着牛車緩緩進了村子。
村子裏面的路不好,梁愈駒年前發了橫財回村,還曾揚言要給村民們修路來着,後來被官府抓了下了大牢,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張大強怕顛簸對春妮兒的大肚子不好,便讓她下來在前面走着,自己趕着從張屠戶家借來的牛車,在後面慢慢跟着。
這邊洗衣裳的婦人們你朝我使眼色,我朝你使眼色,大傢伙都把目光紛紛投向那邊。還有些婦人故意跟那邊打招呼:「嘿,強子,春妮兒,你們家來啦!」
錦曦和簡氏還有桃枝三人,也蹲在池塘邊洗衣洗菜,阿財和阿旺站在錦曦身後百步遠,錦曦家的棉花地邊上,假裝在那打量棉花秧苗,視線不曾脫離錦曦這邊。
春妮兒頭上包着一塊頭巾,臉也不扭的筆直往村裏頭去,腳步匆促,顯然是不想跟那些婦人做打理。她身子單薄,越發顯得那腹部高高凸起。
「誒,回來了。」張大強跟在後面,腆着臉對池塘這邊的一眾婦人們一口應道,趕着牛車跟在後面朝着村里去了。
對面池塘邊漿洗的婦人們,待牛車稍遠去一些,發出哄的悶笑,議論了一番又接着漿洗捶打去了。
錦曦這邊和簡氏桃枝端着木盆衣物回到家中,木盆和
第二百七十九章這人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