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悶悶不樂地從孫妤婷丫頭手裏接過方便袋,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取出袋子裏的方便飯盒,打開一看,頓時傻眼了。
一盒油滋滋的小籠包,足有二十個,看起來滋味兒確實不錯,香氣四溢地讓人垂涎三尺,問題是這丫頭打包也不知道給自己拿一雙筷子。
這麼油滋滋的東西,拿指頭捏着往嘴裏送,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心頭鬱悶,周小牙扭頭便向孫妤婷看了過去:「喂,去隔壁問問,有牙籤沒有。」
「啊?牙籤?」
聞言明顯一怔,孫妤婷的視線在周小牙身前桌面上的方便飯盒裏掃了一眼,這才恍然大悟,直接便沖周小牙豎起了大姆指:「牙籤戮包子,姐夫,你真有創意!」
說着,小丫頭臉上樂呵呵地笑着,或許是覺得自己帶來的小籠包子頗受周小牙待見,一蹦一跳屁顛屁顛地出了辦公室,直接就往隔壁去了。
牙籤戮包子?
冷不丁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名詞,周小牙愣了一下,望着孫妤婷丫頭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下總感覺有些不太妥當的樣子。
果然,辦公室外的走廊里很快傳來了孫妤婷大聲咋呼的聲音:「咦,依依姐,正好,你那裏有牙籤麼?」
「牙籤?幹嘛?」
很顯然,這丫頭在外面的走道里正好碰上了上樓來的寒依依,後者估計是來叫周小牙吃早餐的,冷不丁碰到孫妤婷問出這麼一句話來,臉上立刻便浮起了一抹狐疑。
「哦,沒什麼,是姐夫管我要的,他要牙籤戮包子!」一臉天真,孫妤婷嘿嘿就笑了。
「牙籤戮……包子?這大清早的……周小牙,你混蛋!」
寒依依臉上一滯,瞬間就罩起了一層寒霜。衝着周小牙的辦公室咆哮了一句,轉身便氣沖沖地下了樓。
「呃啊……」
周小牙突然覺得心口好疼!
上回給寒依依治療胸腔內的隱疾時,不就是鬧出了一場「牙籤戮包子」的窘事麼?還被護士長梁艷和財會徐玲倆丫頭給撞上了。
難怪剛才冷不丁聽到這句話從孫妤婷嘴裏說出來,總覺得那麼耳熟……
天殺的,大清早的這倒的是哪門子血霉啊?這死丫頭一出門,怎么正好就碰上寒依依那丫頭了?
嗚……天地良心,這真的和老子沒一毛錢關係啊!
「咦?怎麼回事兒?不就是拿牙籤戮個包子麼?依依姐這是怎麼了?」
辦公室里,周小牙欲哭無淚,外面走道中的孫妤婷卻是一頭霧水,眼看着寒依依氣沖沖地轉身又下了樓,而隔壁的護士值班室里,以及更遠一些的財務室門口,聽到動靜的護士長梁艷和財會徐玲一齊探出了腦袋,這丫頭扭頭望去,咧嘴一笑又自開口:「梁艷姐姐,徐玲姐姐,你們這兒有牙籤麼?我姐夫要戮包子……」
此語一出,梁艷和徐玲二女臉上齊齊浮起了一抹駭然。
扭頭對視一眼,隔着一間屋子的距離,二女竟都瞬間便從對方的眸底看出了一抹膽顫心驚:大清早的就要戮包子?連小姨子都不放過,咱們的周總……果真是相當地禽獸啊!
心下嘀咕着,二女壓根兒連話都沒敢回上一句,麵皮一抖,直接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砰咚!」
「砰咚!」
兩道輕響傳來,隔壁的護士值班室,以及更遠處的財會室,竟是一齊把門給關上了。
「咦?一個個都是怎麼了?看樣子,這牙籤戮包子有典故啊!」
看到如此一幕,孫妤婷再傻也看出問題了,皺着眉頭嘀咕了幾句,也顧不上再去找牙籤了,轉身便重又回了周小牙的辦公室,人還沒進去,嘴裏已經咋呼了起來:「姐夫、姐夫,牙籤沒要到,人全嚇跑了,老實交待,這牙籤戮包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老實告訴我,說不定我以後天天陪着你牙籤戮包子玩哦……」
「砰咚!」
辦公室里的周小牙兩眼一黑,口吐着白沫,再次一頭栽倒!
……
一臉幽怨,在旁邊沙發上孫妤婷滿帶狐疑的審視目光中,周小牙化悲憤為食量,雙手並用,左右開弓,一盒整整二十個小籠包子全被他幹得差不多了。
吃到後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