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回了魂般從石棺內飛出,只覺腦內「轟」地一聲炸響,竟是全都傻在了當場,連逃跑都忘了!
「不科學啊!爛成這樣怎麼還會飛?」
聽到身後動靜,奔逃中扭頭往後一瞥,寒飛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失聲驚呼起來。
不過值此逃命的關頭,這傢伙撒丫子腳底抹油的功夫總算是超常發揮了一次,一眨眼的工夫,竟愣是讓他奔到丈許外靠得最近的一位寒家外圍弟子身前,心下暗道僥倖,哪裏還敢客氣,抬手便一把扯向這位寒家外圍弟子的衣領,看也不看,回身便甩稻草人似地,直接從頭上往身後拋了過去:
「呶,你個吃貨,啃完了記得刷牙,小爺我指不定哪天還要來哩……」
「啊……殭屍爺爺,不……」
「吼……」
嘴裏的話語猶還未落,寒飛林便聽到背後響起那寒家外圍弟子驚恐欲絕的淒嚎哀求聲,只可惜嚎到半道兒,便被一聲低沉而古怪的嘶啞咆哮給打斷了。
下一瞬,一種仿似野獸噬咬獵物時所特有的肌肉撕裂以及骨胳的嘎崩聲,已然從身後響起,聽起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就這麼一耽擱,寒飛林腳下如電,瞬間已竄到猶還傻眼呆滯的幾名寒家外圍弟子身後,感覺到那古屍噬啃的聲音似一直停留在原地,並未追過來,心下一松,腳步一滯,回頭便看了過去。
果然,眼前的一幕正如其父寒厲彬所說那般,那頭從棺材裏跳出來的猙獰毒屍,此刻正如同一個原始的野人一般,半蹲在地上抱着那名業已氣絕的寒家外圍弟子屍體身,低頭噬咬撕扯着,鮮血流淌得滿地都是。
這廝也不知多少年沒開過洋葷了,張開血盆大口,撕咬得那叫一個歡跳,看那飢不擇食的樣子,估計手上這一具屍骸還未必能管飽呢!
「難怪嘴臭成這樣,死老鬼竟有這等嗜好?專撿屁股下嘴啃?」
一眼瞥去,那具古屍在那倒霉的寒家外圍弟子的脖頸上啃了幾口,隨着倒霉孩子頸部動脈血管被撕破,激·射而出的鮮血把其乾枯的醜臉染得通紅一片。
這具古屍一邊美美地吸血,一邊伸出手如同剝花生殼一般,三兩下就把倒霉孩子的衣服撕成了碎片,隨即一翻手,直接便將這具新鮮出爐的屍體倒轉過來,一張那滿嘴黑牙的爛嘴,照着白花花的屁蛋子便啃了下去,很快腸腸肚肚就流了出來,看得寒飛林心頭惡寒,張嘴罵了起來。
話語方落,他才驚覺不妥!
話說咱身邊可還佇着幾位被誆騙來的寒家外圍弟子呢,就這麼沒心沒肺地興災樂禍,有點兒原形畢露的嫌疑啊!
對了,剛才扯上那倒霉孩子,直接就扔給後面古屍的那番動作,貌似也太順手了點兒……
臉上一僵,寒飛林扭頭便向其餘幾名寒家弟子望了過去,幾個可憐的傢伙何曾見過眼前這種陣仗?此刻的表現竟連寒嬌母女都不如,一個個雙膝發軟,渾身如同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雖然一臉駭然,卻愣是挪個步轉身逃跑都做不到。
此刻,這幾名外圍弟子望向寒飛林的視線中,飽含恐懼和忌憚。
非常明顯,看到之前的一幕,寒飛林在幾人眼中的可怕程度,已超超越了那具噬人的毒屍!
「飛……飛少,這墓園裏除了殭屍估計也沒什麼寶……寶藏了,我我……我們不玩了,回…回……回去行不?」
剩下的六名寒家外圍弟子中,一位雙膝顫抖得如同篩糠的傢伙,望着寒飛林,結結巴巴地哀求起來。
話聲剛落,餘下五人也拼命地點起了頭,就這麼一會兒,剛才還氣勢高昂的隊伍轉眼已人心渙散!
「吼……」
不待寒飛林吱聲,數丈外的墓室內側,正捧着那具屍骸照屁股亂啃的毒屍,估計是覺得暢享美食的雅興受到了打擾,驀地一抬頭,呲牙便向幾人身形所立之處咆哮起來。
爾後,竟是一抱懷中的屍骸,縱身跳進身側的巨型石棺中。臨末居然還不忘一抬枯爪,掀起落在地面的棺蓋,「砰」地一聲便將石棺蓋了個嚴絲合縫。
「嘎崩嘎崩……嘶……」
下一瞬,緊閉的石棺內再次響起那種野獸撕啃骨肉的瘮人響聲,剛跳進去的古屍顯然正躺在棺材中大快朵頤,啃得正歡跳呢!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