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迫對方以命相搏,與一個紫氣高手動手,必定耗損靈氣。
「福生無量天尊,三清同氣連枝,莫真人既然開口,這個面子貧道總是要給的,貧道還要趕回鄴城與師兄匯合,就此別過。」明真子人老成精,立刻就坡下驢帶人離開,莫問稽送行。
「師叔,就這麼走了?」遠處傳來了年輕道人不甘心的聲音。
「你還想怎地,今日若非有我在此,你們二人怕是已經被那上清狂徒給殺了。」
「師父,明顯是他們在貪人東西,就這麼放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無名很不甘心。
「世上惡人很多,總不能盡數殺了。」莫問笑道。
眼見追兵退去,彭炳泉等三人一同上前,單膝跪地沖莫問道謝,「多謝真人仗義援手。」
「舉手之勞,擔不起謝,三位將軍請起。」莫問抬手謙遜。
那獲救的袁小姐也邁步上前蹲身道謝,「多謝恩人搭救。」
「不勞謝,敢問女善人哪裏不適?」莫問問道,診病有望聞問切四法,由深至淺,尋常疾患他只需上眼就能確診,但這袁小姐氣色並無異常,說話之時中氣不虛,故此他很好奇此人究竟患了何種痼疾。
袁小姐聞言大為羞澀,低頭不語,並不答話。
莫問見狀心中有了計較,沒有繼續追問。側目看了那朱昌亭一眼,現此人手臂受傷不重。再看張寧,見他面色青,這是肺腑之中積了淤血所致,也無大礙。
「無名,尋些柴草生火禦寒。」莫問轉頭沖無名說道。
「小道長留步,此事交予我等去做。」彭炳泉和朱昌亭搶在無名之前出門尋柴,無名看了莫問一眼,轉身跟了出去。
「張叔叔,您快坐。」袁小姐扶着有傷在身的張寧靠牆坐下。
張寧此人貌似不善言談,坐下之後有心與莫問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袁小姐是官家女子,不似江湖女子那般豪爽,雖然對莫問心存感激,也沒有多餘的言語。
不多時,三人尋了柴草回來,點燃了篝火。
袁小姐不說話,孫寧和朱昌亭都是悶葫蘆,只有彭炳泉較為活絡,拿出酒壺遞向莫問,「真人救了我等性命,本該敬謝重酬,奈何眼下身無長物,只有這壺酒,請真人喝了暖身。」
「逃命之時你怎麼還帶着酒水?」莫問笑着沖彭炳泉擺了擺手。
彭炳泉此舉只為尋找由頭與莫問說話,見莫問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心中大喜,席地盤腿坐到了莫問身旁,「慚愧,慚愧,不知真人此行要往何處去?」
「往凉國一行。」莫問答道,此人在追兵趕到之時曾讓他與無名逃命,故此他對此人很有好感。
「真人可是去尋劉真人敘舊?」彭炳泉知道莫問與劉少卿是同門。
「劉真人還在凉國?」莫問反問。
彭炳泉聞言搖頭說道,「貌似不在朝中,彭某聽聞劉真人正在相助魏王追擊胡人。」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劉少卿功利之心很重,一直想要立功飛升,哪裏有事兒就往哪兒跑,此時自然不會呆在凉國。
「真人還去凉國否?」彭炳泉小心的問道。
「隴郡距離此處還有多遠?」莫問反問。
「不過兩百里。敢請真人前往郡府盤桓數日,亦容都督和我等略盡地主之誼。」彭炳泉出言相邀。
「你是怕那些道士調頭回來吧。」無名不滿的插了一句嘴。
彭炳泉聞言略顯尷尬,「真人開口,他們自然不會再來,小道長慧眼如炬,也不曾看錯,彭某請莫真人同行確有求助之心,但彭某怕的是隴郡生出了變故。」
「彭將軍何出此言?」莫問皺眉問道。
「不瞞真人,我等隨身帶有信鳥,早在幾日之前就放出信鳥往隴郡請援,不知為何接應的援兵遲遲未到,令我等很是憂心。」彭炳泉嘆氣說道。
「依將軍之見,隴郡可能生出何種變故?」莫問問道。
「隴郡本為趙國所有,前些年被凉國收復,後屯紮重兵倚為西南門戶。眼下魏王掌權,大批胡人西遷返鄉,我等駐守的隴郡恰恰位於胡人西去的必經之路,胡人要想撤出中原,舍隴郡無它途。但劉真人曾傳書命隴郡不可放胡人西去,彭某擔心大批西遷胡人會與我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