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尚未答話宵玉蘭翻牆而入,見到莫問亦是大喜,快步上前跪於黃衣郎旁側,「真人,您終於來了。」
「起來吧。」莫問微笑點頭伸手攙起了黃衣郎,黃衣郎連帶着拉起了宵玉蘭。
「恭喜。」莫問抬手道賀,黃衣郎拉起宵玉蘭的動作常見於僕人夫婦拜見主家。
黃衣郎聞言咧嘴一笑出言道謝,而宵玉蘭則面露羞澀,她本就長的賊眉鼠眼,面露羞澀更顯難看。
「二位這些年不惰修行,修為突飛猛進,當真可喜可賀。」莫問緩緩頜首,他此前曾經傳授過三昧真火的修行法門給黃衣郎,二人妖氣全無,當是得益於此。
「我等些許造化皆蒙真人賜予。」黃衣郎說道。
「真人,請往東院奉茶。」宵玉蘭抬手東指。
莫問點頭過後與二人邁步南行,到得那群兵士面前,沖那先前發問的士兵說道,「前往皇宮告知皇帝,貧道在此。」
那士兵聞言瞠目結舌,扭頭看向黃衣郎,黃衣郎擺了擺手,「這位便是天樞真人,還不快去稟報皇上。」
那士兵慌不迭的答應下來,急往馬廄。
「真人此番到來,可是要助代國成就大事。」黃衣郎問道,他知道莫問一直在暗中幫助代國,此番若不是要有所動作,絕不會喊代國皇帝前來。
莫問面露微笑,並未說話。
到得東院正房,莫問移步客位,黃衣郎強行將其拖至正北主位。
莫問待宵玉蘭離開,沖黃衣郎笑問,「你先前不是嫌她相貌醜陋麼,怎地又娶了它了。」
「處的久了,倒也不感覺如何難看了。」黃衣郎笑答。
莫問微笑點頭,黃衣郎所言不假,相處的時間一長,難看的也不感覺難看,俊美的也不感覺俊美了。
「真人此來所為何事。」黃衣郎問道。
「代國眼下國力如何。」莫問反問。
「金庫十去七八。」黃衣郎答道,這些年它很少離開這裏,對於代國具體情況並不是非常了解,但它可以通過金庫黃金的消耗情況大致推算出代國這些年的發展。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代國雖然在夜逍遙的指揮之下兩度出兵抵禦蚩尤,但兵卒損失並不嚴重,此外國中一直很是平穩,不曾發生過災害和內亂。
「真人,您要動兵。」黃衣郎問道。
莫問點了點頭,轉而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詳細告知黃衣郎,黃衣郎聽罷很是疑惑,「真人,沖燕國動兵與度化那惡人有何關係。」
「公私兩利,於公,代國若想一統江北,南下之前必須先行攻下燕國,免去後顧之憂,於私,殺掉燕國皇帝,慕容振雄大仇得報,病根既去便不會再造殺孽。」莫問說道,慕容振雄是不會沖皇帝動手的,既然慕容振雄不動手,他就出手代勞,此乃釜底抽薪之舉,必收奇效。
黃衣郎聽得莫問言語,若有所思,皺眉不語。
片刻過後黃衣郎察覺到自己失神,急忙沖莫問說道,「慕容振雄如此兇殘,倘若他日改邪歸正,當如何處置於他,他又如何自處。」
莫問默然不語,黃衣郎所想也正是他心中所想,殺掉燕國皇帝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處置慕容振雄,人生在世總會做錯事情,有些事情可以回頭彌補,而有些事情是無法補救的,慕容振雄先前所為用一句人神共憤形容並不為過,即便他有心悔改也無路回頭了,退一步講,即便他能留下慕容振雄的性命,慕容振雄能不能原諒自己仍然是個未知之數。
「他若誠心悔過定會畏罪自盡,可是若他畏罪自盡,我們豈不是輸了。」黃衣郎又道。
莫問轉頭看了黃衣郎一眼,黃衣郎再度想到了他的心裏,他也在擔心此事。
「真人,我有一個主意,只怕真人於心不忍。」黃衣郎壓低了聲調。
「令其心存牽掛。」莫問說道,黃衣郎用了於心不忍,說明這一計策非常狠毒,而狠毒又有效的計策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掉慕容振雄的所有親眷,唯獨留下他年幼的女兒,令他心存牽掛而苟活於世。
「正是。」黃衣郎點了點頭。
莫問想過片刻搖了搖頭,「攻克燕國不是朝夕之功,此事留待他日再議。」
二人說話之間,代國皇帝匆匆來到,見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