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問取的卻不是它的藥效,而是其毒性,此藥若使用不當會造成口吐白沫和面目發黑。
待得晚間,莫問提高了警覺,未曾想一夜安寧,那蜈蚣並未回來。
已然在這裏住了兩夜,莫問心中有些焦急,待得第三日晚間,他終於察覺到了有陰物自東北方向向此處快速移動。
「來了。」莫問沖斜靠在床上喝酒的張洞之說道。
「終於來了。」張洞之放下瓷瓶站起身活動手腳。
「這妖物可以噴吐毒氣,由我出手降它,你為我掠陣便可。」莫問拿起一隻瓷瓶轉身而出,這瓶中裝的是為了宮女備下的馬兜鈴,由白酒催發藥力,很快便可起效。
張洞之快步跟出,莫問沖其使了個眼色,張洞之知道他要送藥與那宮女,點頭過後環顧四周為其望風。
莫問幾番閃身來到那宮女門前,推開房門閃身而入,那宮女並未入睡,聞聲立刻自床上坐起。
那宮女借着月光看到了來者是莫問,匆忙起身,下地便拜。
「無須多禮,喝掉它。」莫問將那瓷瓶遞與宮女。
那宮女急忙探手接過,一飲而盡。
「還不褪去衣裳。」莫問催促,按照常理晚間就寢都要脫衣,這宮女穿戴齊整,自是不符清理。
那宮女聞言先是一愣,轉而快速脫下衣服。此人已然四十多歲,羞愧之心大減,脫去衣服之後亦不害羞,而是站於床邊直視着莫問。
莫問見狀知道她有所誤解,不過此時亦來不及多做解釋,急忙探手封點了她頸後風府穴令其暈死過去,轉而探手將其抱起放於床上,此女肌膚本就白皙,月光映照之下更顯白膩,觸手潤滑,莫問皺眉移開視線,狠心探手將那宮女右臂劃出兩道血痕,轉而出屋掩門,回返原地。
「那妖物現在何處?」張洞之已然抽刀在手。
「東北五里之外,行動極是迅速。」莫問反手將那瓷瓶扔出西牆,那裏多有荊棘,無人會去,況且就是有人發現瓷瓶,亦查不出端倪。
「你有無把握?」張洞之問道。
「猶如探囊取物,抓個活的送到宮外嚇他們一嚇。」莫問撇嘴笑道,不是所有妖物都需要大費周章來一番苦戰的,這條蜈蚣道行太淺,根本不足為懼。
張洞之見莫問如此自信,便回返門房背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幾捆繩索,這些繩索皆絞有油麻,堅韌異常。
「現在何處?」張洞之再問,他率兵打仗自是不懼,面對妖物還是心中忐忑。
「片刻就到,噤聲。」莫問低聲開口,自感知到妖物之時他便隱去了自身的氣息,唯恐驚到妖物節外生枝。
莫問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凝神感知那蜈蚣的方位和距離,沒過多久那蜈蚣便到了牆外,就在此時,栓在南門外的馬匹打了個響嚏,動物有着趨吉避凶的本能,這匹馬察覺到了危險,開始焦躁不安。
馬匹發出聲響之後那條蜈蚣停止了移動。
張洞之見莫問皺起了眉頭,知道馬匹驚動了蜈蚣,便轉頭看向莫問,莫問緩緩搖頭,示意等待片刻,先不急於動手,若是於庵外將其降服,那宮女便沒了脫身理由。
那蜈蚣警覺並不高,這與其修為淺薄有關,道行越深的異類越聰明,警惕性越高,這條蜈蚣修行年頭不長,不甚聰明,停頓片刻之後爬牆而入,試圖回巢。
待其行至中途,莫問陡然起身向東北方向掠去,此時便是那蜈蚣調頭逃跑亦無法脫離掌控了。
幾番閃挪之後莫問終於見到了正主兒,由於之前已經根據蹤跡猜到了它的大小,此番見到便沒有太過驚訝,這是一條巨大的黃色蜈蚣,連足在內寬有三尺,長兩丈左右,與尋常蜈蚣無有很大區別,較為明顯的差別在頭部,此物的頭部已經初具人形,雙顎外探,猶如雙鐮。
到得近前,莫問發現自己還真是高看了它,此物並沒有聽得風聲事先跑走,此時正自一宮女的房前搖頭晃腦的徘徊,彷如夜敲寡婦門的光棍兒。
張洞之隨後趕來,他的腳步聲較重,那蜈蚣受驚之下回過頭來,張洞之驚呼一聲,「好醜的妖怪。」
庵中的宮女皆知道二人要降妖,故此多未睡着,那房中的宮女聞得張洞之喊聲,知道妖物就在自己門外,驚恐之下發出了尖叫,那蜈蚣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