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想什麼辦法?
蘇寧現在十分確定,非常確定,一定必定以及肯定,這偌大的長安城皇宮,就是一個金碧輝煌的鳥籠,皇族和權力者通過這金碧輝煌的鳥籠宣誓自己的高貴不可方物,以及最高權力,讓所有其他的鳥類都不敢冒犯他們,同時,也將自己封鎖在了這可悲的小小方寸之中,一輩子都無法真正的飛向藍天白雲,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這種鬼地方,我才不會要!
那些消減了腦袋想要做皇帝想要當大官兒的人,蘇寧真的很想告訴他們一個真理,因果循環,天道朗朗,你要得到什麼,就一定要付出什麼,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你若是擁有了什麼,也一定是付出了什麼之後才會得到的,這是上天唯一公平的地方,也是唯一需要公平的地方。
看着李承乾出神的看着漫天的繁星,蘇寧真的為他感到悲哀,為自己的好友感到悲哀,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得到離開長安城的機會,長安城就是權力的象徵,得到了長安城,就掌握了權力,而離開了長安城,就是離開了權力的中心,所以一旦最高統治者離開了權力中心,就很有可能發生動亂。
這一點,似乎匈奴人做的很不錯,一個人只要成為了大單于,只要他不死,他一輩子都是大單于,就好比漢匈之戰時期,匈奴單于被衛青打敗,狼狽遁逃不知蹤影,匈奴殘部皆以為其已經喪生,於是便推舉了另外一人做了單于,結果老單于沒死,又回來了,於是新單于只有乖乖的讓出單于的位置。
野蠻的部族也會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優秀制度,這一點,倒是值得中原王朝借鑑。不過這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天無二日國無二主,最高統治者只有一人,一直到如今,還是這樣的,不管是實際上的還是名義上的,只有一個人。
這天晚上。蘇寧就和李承乾睡在一張床上,很硬的床板,蘇寧睡得很不舒服,李承乾只好很抱歉的說道:「父親說,只有睡着這樣的床板,才會對身體好。我們習武之人更要如此,斷斷不可貪圖享樂,那是將死之人才有的權利。」
蘇寧嘆了一口氣,說道:「承乾,你說,你做個太子怎麼這麼不容易啊,將來你要是做了皇帝。還不知道要累成什麼樣子呢!皇帝真不是人做的……」
李承乾問道:「你好像對皇帝沒什麼好感。」
蘇寧說道:「我看你也不一定多喜歡皇帝這個位置,這裏面的苦頭,你算是清楚的,你還只是太子,等你做了皇帝,只會更苦,除非你想讓大唐三世而亡,去學習隋煬帝肆欲。那樣的話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做一個亡國之君了,凡是明君,就沒有舒舒服服的,只有昏君亡國之君才能舒舒服服的。
我就是一個喜歡舒舒服服過日子的人,你要我做些事情還可以,但是所有事情都讓我做我是萬萬做不來的,就好像皇帝。我算是看清楚了,你看看你父親一天到晚被那幫大臣頂撞的鼻青臉腫,什麼事情都不能隨着自己的心意,要考慮這個考慮那個。考慮民間意見,考慮群臣反應,蓋一間小房子都要被上書指責,修一修宮殿就叫勞民傷財,到最後還是辦不成,你說做皇帝有什麼意思?
我就沒這些顧慮,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想置辦哪裏的家業田產就去哪裏置辦,想蓋房子就蓋房子,想修房子就修房子,還沒人頂撞我,沒人管我,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才是我最喜歡的生活,可惜啊,你是太子,註定要做皇帝的人,否則我一定會帶着你刀哥出去遊玩,去享受人生,青山綠水才是人的歸宿啊!」
李承乾雙手抱在腦袋後面躺着,深深嘆了口氣:「你可以這樣想,我卻不能這樣想,我八歲被父親立為太子,至如今已經五年,五年來所有教導過我的人都在告訴我應該如何做一個好皇帝,所有在我身邊的人也都在告訴我我該如何做一個皇帝,如何做事情,如何成為名留青史的明君,好像我這一生就是為了做皇帝而做皇帝,除了做皇帝,好像我什麼也做不了了。」
蘇寧笑道:「這有什麼辦法?你是太子,註定要做皇帝的你身邊的這些人當然希望你做皇帝,你做了皇帝他們就是從龍之臣,自然會有高官厚祿等着他們,他們誰不想要高官厚祿呢?至於教導你的人,自然也希望你做皇帝,那麼他們就是帝師,地位更加崇高,名聲更加顯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