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揮舞兵刃地撲擊而去。
一時之間,曹真與僅剩的一千多員騎兵難以反應過來,惟有靠着本身悍勇的戰鬥力與黑鐵鎧甲的防禦性,勉強撐住了周揚等人最鋒銳的狂沖。
周揚一鼓作氣地隻身殺入虎豹騎陣的最核心處,卻怎麼也找不到主將曹真,以至演變成了最原始的混戰廝殺。
然而此時此刻,當虎嘯鐵槍穿過每一名虎豹騎的身體時,他竟沒有了以往作戰時那種孤獨感。
這支由耿龍花費畢生精力組建而成的戰士,全部是只攻不守,哪怕剩下最後一口氣,仍要揮出最後一刀與敵人同歸於盡。
而周揚卻十分清楚地聽見了,在身邊死去的人是敵是友的慘叫聲。
他似乎覺察到了死亡與生命交叉的那一剎那,也覺察到了這種生死之間的節奏感,竟仿如歌劇般那雄渾而中氣十足的女高音。
顫動的咽喉在涌濺出鮮血的時候,亦如音樂驟然停止,又彈性十足地推向了高潮。
忘記了時間的流失,也忘記了所有的痛苦與快樂,完全沉侵在了殺人與隨時被殺的每一個動作之中。
兵刃在他的肌膚上划過,展現起一道鮮紅而美麗的血痕,就像放慢播放的影帶,而每當自己或敵人的身上被長矛或鐵槍刺中,時間即會馬上停止下來。
下一刻又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場生死遊戲。
終於,當周揚瘋狂睜開血紅的雙眼時,呈現在他面前的人,正是帶着恐懼和難以置信的虎豹騎主將曹真。
對方顯然征戰一生,殺敵無數,卻從來沒有見過周揚這種近似地獄與天堂之間的戰鬥方式。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真的很希望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時代。」周揚貼近了曹真的耳旁,卻更像是在對自己說的話,但是手中的虎嘯鐵槍已經完全穿過了對方的腹部,「替我跟曹公說一句,對不起。」
曹真無法躺下,因為他的身體被鐵槍撐住。
直到周揚與他擦身而過,從背後抽出槍桿的時候,他才像崩塌的危房般轟然倒下。
所有虎豹騎都被這前所未有的驚人氣勢所懾,加上主將陣亡,都知道大勢已去,再無任何戰鬥下去的意義了。
不過這些騎兵各個都是從武將中選拔而出,不僅擁有絕佳的戰力,更能夠在失去主將的時候,作出正確的判斷,而不是立即投降或是死戰至全軍覆沒。
僅剩的數百名重傷的虎豹騎,立刻盡全力敗逃而去。
周揚這些親衛軍人數不多,就算加上由龐德統領的殘餘突騎兵,仍不足於困住這些戰敗的虎豹騎。
以至他們能夠輕鬆地離開這片血泊之地,望洛陽的官道方向逃離。
「這些人一個也不能留。」周揚冷冷地道,「最後的殺戳,就由給任浩兄弟了。」
這都是預先安排好的重重計劃,首先由周揚和耿龍親自出擊,本打算以最低傷亡的情況下,直接取下曹真的首級,可是這個計劃失敗了。
於是再由龐德的突騎兵進行一輪射擊,接下來周揚將會大開殺戒,再一次親率最強的親衛軍與曹真進行一次徹底的混戰。
而當曹真這支虎豹騎抵達華陰一帶的時候,作為從突騎兵中再挑選出來的貼身侍衛,將由任浩帶領,並堵住了潼關要道,將逃走的虎豹騎進行最後的射殺,最終以殺敵一個不剩為目標。
「那麼此事之後,我們該如何向朝廷解釋?」回到了長安,周揚問道,「雖然曹真與他的虎豹騎被殺得一個不剩,但是他畢竟是奉了皇命,前來長安接替我的職位。」
「大司馬年事已高,經不住疲憊的軍旅生活,加上一路上水土不服。」司馬懿面無表情地道,「終於在抵達長安之前病故。」
「那麼,這三千多名虎豹騎……」周揚思考了一下,才道,「自然不可以也病死途中,應該是留在了長安,作為張郃將軍與蜀軍作戰的後援部隊。」
「支援之後,死傷慘重。」司馬懿補充道,「張郃與虎豹騎全部陣亡。」
「好狠。」周揚顫抖着聲音道。
「但比起皇上對付郭太后的手段,這些並不算什麼。」司馬懿想了一會兒,又道,「比起哥哥將來站在這個國家的最
第八十九章: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