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張天師所創,有人說張天師是當年留侯張良的後裔,直到永平十年才與弟子王長、趙升等繞開洛陽,乘舟入鄱陽湖,上雲錦山煉丹製藥。
「道教始祖不是春秋時期的老子李耳嗎?」周揚不禁問道。
「蠢材!」于吉狠狠地拍打他頭頂的腫包,罵道,「李耳那是道家始祖,你不要把道教和道家給混淆了。」
周揚立刻噤若寒蟬,卻開始覺得,眼前這老道其實還挺可愛的。
于吉轉過身去,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講到哪了?哦!對了,張天師在山中以黃白術歷經數年,終於煉成太清神丹和九鼎神丹,最後入蜀治病救人,發展教徒……」
周揚聽得差點睡着,卻假裝很有興趣地問道:「那張角練得就跟張天師差不多神了,我估計張角八成是張天師的後裔。」
「啊噠!」
于吉再次轉身狠踢數腳,腳底準確無誤地踩在了周揚面門,再次忘記了自己說到哪裏。
周揚擦拭着鼻血,怎麼都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一而再地突然發狠,而且動作如此迅猛有力。
「總而言之,這些太平經圖案有的人練了成仙成道,有人練了則能夠號令天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緣,好好去練。」
周揚暗忖成道是真,哪有人成仙,只是這回他可不敢說出來,就當這于吉吹牛得了,網絡上不是挺流行三國殺的嗎?那裏面的于吉技能正是蠱惑,也就忽悠人的,和眼前這老道的形象倒也相似。
只見于吉眉頭緊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抬頭望着他的眼睛慢慢走來。
周揚怕心裏的事被看穿,急忙堆出一臉假笑。
于吉猛然拍手,笑道:「你肯定會練成另一種奇人,只要渡過那六難。但是我得告訴你,第六難絕非尋常,到時候你要是認為必死無疑了,乾脆把最後一張圖案給練了,看看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張天師。」
於是周揚就這樣在破廟裏住了下來,每天清晨起來,空着肚子與于吉打鬥,每次都被踢得鼻青頭腫,而對方雙手卻從來都沒動過。
不禁對這老道又敬又怕,向他虛心請教,然而,于吉卻對他進步的速度搖頭嘆氣。
最後,周揚終於被打成了豬頭,照着廟北那口古井的時候,差點認不出自己,忍不住向于吉哀求道:「師父,以後能不能別再打臉了?」
一個月多的時光,就這樣匆匆渡過。
今晚,于吉又提着兩隻雞回來,這次腰間多掛了一壺酒,嘴裏哼着小曲,把他叫來,說道:「差不多了,以後你只要努力修練那些圖案,必有所成。」
這段日子以來,周揚已經和這老道建立了親密無間的感情,聞言關切地道:「你要走了?」
于吉像往常一樣,拔出他的星雲劍把雞毛剃光,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然後遞給他一壺酒,說道:「其實用劍就跟讀書一樣,死讀書最後就會變成一個書呆子,只有在不斷實戰中領悟,才能夠得到真正的成果,你對貧道並無殺意,所以咱倆再打一百年都沒用。」
周揚想想也對,就像當日與趙且論劍的時候,好像大有所悟,其實真正遇上了襲擊,卻完全派不上用場。
于吉灌了幾口酒後,又道:「至於那些圖案,就不用我教了,隨便什麼人都能練好,區別在於什麼樣的人性,便會修出什麼樣的成果,而你練到現在並無走火入魔的現象,顯然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周揚望着壺中酒水,卻不知說些什麼才好,至此離別之際,心中不禁想起當時與馬雲碌的情景。
原來,哭着離別與笑着離別,同樣是那麼令人感傷。
于吉一邊喝酒,一邊起身走到廟門口,說道:「那兩隻雞就留給你吃了,省着點,你還有挺長路要走。」
周揚連忙下跪,磕了三記響頭,叫道:「師父,請保重!」
當他起身時,老道已經消失。
周揚收拾好心情也離開了破廟,此時他與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走在路上的時候,常有路人向他投來驚詫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因為練了太平經圖案之後,無論是氣質還外觀上,都漸漸變得威武起來。
同時發現許多農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