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肩上,才與張希望一同走在前方。
然後沿着小溪上游,慢慢沒入林中,但很快就隱隱聽到了澎湃的黃河流水聲。
周揚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便開口問道:「你們是要帶我去取黃金嗎?」
張希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忽然就對他不理不睬了。
周揚苦笑不得,竟有種被拐賣的感覺。
倒是那長得惡臉相向的大漢楚昭,雖然也沒有直接答他,但還是一邊走一邊隨口問道:「典韋死了?」
周揚心裏一沉,道:「若非典韋將軍,恐怕我也會戰死宛城了。」
楚昭道:「看來我這輩子都只能當他的手下敗將了。」
周揚對他的坦誠心生好感,卻不知怎麼答他。
黃河聲越來越近,仿在耳旁。
「到了。」張希閒停下腳步,平靜地道,「周太守請吧!」
「這裏是……?」
展現在周揚面前的,除了張希閒和楚昭兩人之外,還有林中的一些老樹和灌木叢而已,卻不知道他們要請自己往哪裏去?
還是楚昭第一個往前走去,直接拔開了前面的雜草樹叢,然後由一個洞內鑽了進去。
周揚暗忖這萊特奇怪,連他的手下也奇怪,每次要不是在地下黑市出現,便是牧野民宅的通道,這次不知道又是通向哪裏。
不過見張希閒也不等他,直接隨着楚昭進了樹洞,也就不再多想地跟進去了。
周揚只覺得腳下所踩到的地方,儘是濕地水草,然後越往深處走進,水平就會越高。
這兩個傢伙要帶我去哪裏?此時估計已經深夜,為何選擇在這種時候來找我?若是為了那一萬兩黃金的話,應該會讓我派軍隊來搬運護才對。
況且,楚照和張希閒就在我眼前,那麼保護那一萬兩黃金的又會是誰?
看來那羅馬商人的實力,確實是深不可測。
「周太守應該還記得濮陽之時,我們以三盤兩勝的比武,決定了那箱絲稠歸誰的事情吧!」張希閒說話時頭也不回,但在這令人窒息的窄洞裏走動,卻讓他的聲音迴蕩着餘音。
「當然記得。」周揚道。
「那麼您一定也記得,當日刺傷了蘇辰姑娘的倭人吧!」張希閒又問道。
「為什麼現在問起這個?」
然而當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便知道張希閒並不是隨便找個話題聊天了,因為這條窄洞並沒有像牧野通道那麼長,進去之後也沒有展現出一片華麗耀眼的殿堂,而是一箱打開着的相子。
裏面正是金爍爍的黃金,只是旁邊卻站着一名瞎子倭人看守。
那瞎子倭人便是當日刺傷了蘇辰,卻被蘇辰用七星寶刀劃瞎了眼睛的小劍。
只是如今的小劍,眼前蒙着一層紗布之外,也不使用那輕巧而富有殺傷力的兵器了,而是盤膝坐在黃金旁邊。
一聽到有人來的時候,臉龐微側,似在伶聽,卻完全不擔心黃金被人搶走似的。
張希閒使了個眼色,示意周揚可以假意去盜金試試。
周揚也挺好奇,這瞎子當日是很厲害,可如今小劍也不能用,眼睛也看不見,憑什麼看守這一萬兩黃金。
這批黃金除了藏身之處的確非常隱密之外,便沒有其他看守了嗎?
於是往前走出一步,那小劍除了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之外,也沒有任何反應。
周揚當然也不敢輕敵,只是挺起手中的虎嘯鐵槍伸入箱中,小心翼翼地打算挑起幾塊黃金試試。
當鐵槍剛一觸碰到黃金的時候,小劍立即橫手一揮。
四周昏暗,也看不清有什麼變化,卻可以明顯地聽到成千上萬「蓬」的一聲,就像無數整齊的弩箭同時拉弦直指周揚,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住手。」楚昭急忙叫道。
只怕小劍再錯手一揮,無論他周揚身手如何敏捷迅猛,都必定是萬箭穿心的下場。
但小劍一聽到楚昭的阻止,也就沒再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周揚背後冒出一身冷汗,至此方知這洞內到處都是機關,而這小劍瞎了雙眼之後,聽覺變得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