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他們,心中讚嘆不已。
行至中軍,只見一名雄偉高大的主將,早已遠遠看見了他與帶路的楊阜,並立刻下馬拱手施禮道:「征西將軍馬騰,見過周太守。」
周揚一直對這忠厚的將軍極富好感,當年更得蒙他的女兒馬雲祿收留,才不至於餓死街頭。
這麼多年過去了,馬騰依然沒有多大變化,更沒有因為他周揚出身乞丐而有絲毫看不起。
「馬將軍不要這麼客氣,」連忙回禮之後才道,「晚輩永遠不會忘記當年在武威時,馬小姐對我的恩情。」
「原來周太過與馬將軍早就認識了呀!」楊阜立刻意會過來。
馬騰邀周揚同騎,一路上並不與太多述舊,只是問起了獻帝的近況可好,以及壽春的戰事進展而已。
周揚本身也是所知甚少,又不想在這老好人面前屈與委蛇,便只提到了修建許都宮展,以及洛陽漢鼎錢莊的事情了。
當然,錢莊的未來描術,大多都是以前經常聽荀彧說的。
因此在別人聽來,就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復興漢室。
聽在馬騰耳里,更是對這年輕人好感大生,但他仍是對周揚會獨自前來相迎感到奇怪,便說道:「其實周太守大可不必親自前來,只要我們到了長安,補充一些糧食就能立刻上路了。」
周揚看現在旁邊都是騎兵,不知道有沒有安插進治元多的耳目,因此沒把事情說出來,但又不能扯得太遠,只好自稱是曹操的指示。
然而馬騰卻奇道:「曹公號召天下,討伐稱帝反賊袁術,並不知道我會前來啊?」
周揚乾笑道:「所以才派我一個人過來看看,況且晚輩也很早就想見見馬將軍……還有……」
馬騰看出他的心思,微笑道:「還有雲祿對嗎?」
周揚終於忍不住問道:「馬小姐現在好嗎?」
馬騰嘆道:「周太守能不忘舊情,實在難得,自從當年你匆匆一別後,雲祿每天黎明前便跑到城外山坡上看日出,數年如一日啊!」
周揚心中一酸,自然也知道馬雲祿看的不是日出,而是「星星什麼時候會在白天出現」。
一直都在說服自己只是一廂情願,可一切卻是預想般的結果。
如今看來,馬雲祿也沒有隨父一同前來。
「糟了,馬小姐是否仍留在武威?」周揚心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次治元多攻擊馬騰,目的並不在消滅這支精銳騎兵,而是要引來馬超的救援,然後讓韓遂能夠從容收攏馬騰的地盤。
如果馬超來了,馬雲祿留在了武威,那真正危險的將會是馬雲祿。
馬騰知道周揚對自己女兒還很關心,卻不知他在擔心些什麼,問道:「有何不妥?」
不管這裏面是否有治元多或韓遂的人了,周揚再也管不了那麼多,斷然說道:「晚輩希望與馬將軍單獨說話。」
「這不可能!」馬騰身後兩名武將插話道。
「他們是我的兒子馬鐵與馬休,武藝並不在雲祿之下,專門負責我的安全。」馬騰解釋道。
「既然是馬將軍之子,自然可以信任。」周揚道,「除此之外,晚輩不希望再有別人介入了。」
此時已至晌午,於是馬騰便下命搭鍋造飯,暫時休息一下。
馬鐵應聲而去後,自己則同馬休和周揚一起在附近騎馬,到了較無人的地方,才問其原因。
周揚將伊健妓妾帶來的消息,如實相告。
馬休怒道:「周太守莫要危言聳聽,韓伯父與父親生死患難,更是結義兄弟,豈能做出這種事情?」
周揚嘆道:「人心難測啊!」
馬騰道:「於公,韓兄官職在我之上;於私,我們更是同鎮西涼,經歷過無數次並肩作戰,若是韓遂有心想要收並武威的話,我必當捧手相讓,又有何妨?」
周揚氣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番話若是出自演義中的劉備,倒也罷了,可是竟然是從一名現實中的軍閥首領口中道出。
馬騰又道:「周太守親自前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的嗎?」
周揚道:「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