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旭喃喃道:「那你不怨我?」
沈如初嗔道:「為什麼怪你?你招人喜歡,我怪你做什麼!走吧,還有很多香火的東西咬買呢!」前一世她可不信佛,所以這上香要準備什麼東西,她一無所知,自然要仰仗文旭。
如意備了馬車,文旭將沈如初安頓好,自己接過了馬鞭子,朝車裏一笑,道:「小娘子坐穩了!為夫要駕車了!」
馬車平穩地駛出了院子,出門看見杜雨珊的轎子依舊停在門旁。
文旭瞥了一眼便朝另一邊駛出去,對站在轎子旁的杜雨珊視而不見,杜雨珊急的直跺腳,罵道:「文旭,你給我等着!」
沈如初聽見喊聲,撩開窗簾看了一眼,看見衣着亮麗的杜雨珊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地衝着他們的馬車又踢又罵,若不是被兩個婢女拉住,恐怕還要在地上打滾撒潑。
「你不用理會她,她自幼慣會撒潑!」文旭在前頭道,「小時候,我們幾個一處玩,她也經常搶你的東西,怎麼,都忘記了?」
沈如初只想一腳把他踹下去,她根本不記得幼年那些「趣事」了!
「我看她好似很在意你的樣子,怎麼,這麼多年你竟然沒心動?」她顧左右而言它,這個問題一說出,馬上變被動為主動。
她在車裏自然沒看見文旭如何面紅耳赤,聽了這句話後連握着馬鞭的手都抖了抖,最後冷生生地拋過來一句:「我才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沈如初拍了拍打盹的小白,笑道:「趕緊出去吧。外頭有你的同伴呢。」
小白狐疑地看了沈如初一眼,神情鄙夷,沈如初解釋道:「你再這麼看着我,我把你眼珠子扣掉!某人現在可不就是只炸毛的貓嘛!」
小白伸出一隻小爪子,捂嘴笑起來,沈如初鄙夷道:「二貨,笑點真低!」
文旭只想着杜雨珊今天的無禮取鬧,隱隱有點胃痛,偏偏這種人打不得罵不得,以後恐怕是盯着他了。又對沈如初生出幾分歉疚來,本以為她會哭鬧,她不但不哭鬧,還反過來安慰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進了街市,去了香火店,買了點香火香燭一類的東西,以及佛珠、珠串、沉香線,小爐鼎等。末了,文旭問:「掌柜的,這裏有沒有觀音像?」
沈如初微微蹙眉,心說。這傢伙還上癮了,本來禮佛不過是個途徑,他還要買個佛像回家供着。
那掌柜生得耳闊臉圓,矮胖豐潤。如同彌勒佛一般,笑呵呵道:「有!小店這裏的佛像、菩薩像都是寺廟高僧做法開光的,我們這小店可是常年向靈石寺求佛緣。所以,與佛有緣,童叟無欺。你要什麼觀音呢?」
沈如初正要拒絕,文旭開口道:「就是送子觀音。」
沈如初差點將懷裏的小白給抖落掉——送子觀音,虧他想得出來,他就那麼急吼吼地想當爹嗎?
小白見沈如初手一抖,不滿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說:真沒用!差點嚇到雪龍貓大人我!
沈如初提着小白的耳朵,笑道:「伺候不了你這尊大佛,那請你老人家一邊涼快去!」
文旭正羞澀地和掌柜買送子觀音,自然沒注意到沈如初這邊的動靜。
「抱的這麼緊,什麼好寶貝?」沈如初斜睨着文旭。
文旭嘿嘿一笑,道:「自然要抱得緊,這可關乎我的子嗣。」
沈如初本想笑話他迂腐,趁機說教一番,不要太迷信,但看着文旭那一本正經甚至表情神聖,竟然一個沒忍住,破了功,噗嗤笑起來,道:「那你可要抱好了,這麼金貴的東西!」
文旭將東西收拾好,正要上車,卻突然定住了。
「怎麼了?」沈如初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卻見一個看着眼熟的人,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
文旭道:「看見個熟人,那不是你二姐夫麼?」
沈如初皺眉,對這個「二姐夫」的稱謂還未習慣,待定睛看清楚,那人還真是姚光祖,眉頭皺的更深了,對這個「二姐夫」真是要多討厭就多討厭。
「不用了,和他不熟。」沈如初冷聲道。
但一轉眼,那姚光祖就到了跟前,笑哈哈地和文旭打了招呼,眼光卻一直在沈如初的身上逡巡,要不是眼睛小,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子非掉出來不可,心想着,這沈家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