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開始討價還價。
文旭道:「不行!萬一是哪個追求者,我不吃醋才怪!」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找了個漂亮媳婦真不容易,日防夜防,可惜這麼登徒子源源不斷啊!怪哉怪哉,我是要短命了。」
沈如初聽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嘀咕,想笑卻沒笑出來,心裏有些感概,文旭之所以不放心,其根本原因是對自己不夠信任,還有一點就是他本身不夠自信,所以才總是擔心自己會被別的男人勾搭走。
「我現在心裏只有你,別的男人在我眼裏臭狗屎都不如。你比任何人都強,雖說讀書不多,卻也識文斷字;雖說不英俊,卻是響噹噹的男兒,身材相貌都是出挑的;雖說出身一般,但通過自己的努力如今成了了不起的武官可謂年輕有為,前途無量。跟着你,我覺得真心幸運。這輩子還貪圖什麼呢,就算我比一般姑娘生得好,終歸是要老去,最要緊的是找一個憐惜自己的男人安心快樂地過一輩子,你不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麼?我夫復何求!」沈如初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用優雅的語調說出了這一番深情款款的話。
文旭有點感動,抓着沈如初的手,道:「初兒,你說得可是真心話?」他激動得差點將那一句話脫口而出:你若真心實意地跟着我,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沈如初笑道:「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咳咳,古人愛起誓,又很信奉這個,為了讓文旭相信,沈如初也只能厚着臉皮效仿啦。
文旭將沈如初抱得緊緊,道:「傻瓜,笨丫頭,誰讓你賭咒發誓的!你說什麼我都信的,我在這世上沒什麼親人,最親的人就是你了!」
沈如初撇撇嘴,說什麼都信?是哪個方才再三追問來着?
「那個紫衣人是賀子敬!」沈如初乾脆告訴他答案了,再不說,估計還要繼續煽情。
別看文旭一副大男子的神態,平日裏對着外人也總是神態威嚴,做事乾脆利落,在家裏又總是喜歡管着沈如初,沈如初也樂得讓他去操心,但一旦牽扯感情這問題,總是不自覺地**化!
文旭念叨了一下,道:「賀子敬?賀子敬??不認識!你怎麼認識這個人的,我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好人。」
對的,所有看上去平頭正臉的青年男子,在文旭眼裏都算不得好人!
沈如初笑了笑,只能說賀子敬的存在感實在太小了,亦或者文旭壓根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賀子敬,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她絕對不相信文旭會不知道賀子敬是誰!
「竟然是那個混蛋!退婚的混帳東西!賀子敬!」文旭跳起來,咬牙切齒。
沈如初笑了,道:「你那麼激動做什麼?不過是個沒福氣的東西,犯得着你動這麼大的怒氣?」
文旭不依不饒,道:「他竟然退婚!」
退婚女人來說,近乎奇恥大辱,甚至可能會毀壞女人的一生,沈如初只不過是所有退婚事件中為數不多的幸運兒,沒有受到退婚事件的影響,可不管怎麼說,被退婚終究不是什麼體面的事,她即便有現代的人開明和豁達,對此也多少有些耿耿於懷,所以,文旭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沈如初笑道:「沒有他的退婚,哪裏有我們的今天?要我說啊,他這婚退得好!行啦,別為這些小事不開心了。我們一道合計合計今後的計劃吧。」
生活呀,要有規劃!——這是沈如初一貫的理念。
文旭跟着沈如初去了書房,起初二人還有模有樣地談着,說了一些今後的打算,比如文旭打算幫沈如初開個醫館,店面選在哪裏,是租的划算還是買個店鋪划算;又說到了如何合理利用家裏的這幾個人手,比如讓甘草做什麼,松月又該如何培養。
當然,二人也說到了將來多去蘇府走動一下,將這個關係更加親密化,將來也好有個照應。沈如初始終不提有關軒轅吉安的事情,怕文旭擔心而阻止她去王府。
接着文旭說到了自己,先是計劃穩定軍中的職務,和馬征明保持正常的上下級關係,不卑不亢,以免被猜忌懷疑;和朋友、同僚要有遠有近地進行結交;又說到了自己軍籍的事情。
關於軍籍,文旭是這樣說的:「我現在好歹算是官了,既然是官,那就不能再是軍籍的身份了,過幾天我就把文牒給拿回來。這樣我們的孩子就不會再是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