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客戶之後,咱們去吃大餐。」
紅姐瞥了我一眼,她帶着責怪的語氣說:「說的啥傻話,姐怎麼能讓你去當司機。姐坐公交車去就行了,等會兒吃完飯,我查查怎麼坐車。你也真是的,雖然不用像小張那麼咋咋呼呼的瞎緊張,但是你也得把自己當孕婦,你該幹嘛幹嘛去,別為**心。」
我還想勸說紅姐給我當司機呢,但是她執拗着不肯,我想了想,拍了拍腦袋反應過來說:「那我的車車給你開唄,反正停在那裏挺久沒開了,姐你幫我開去溜溜,這樣好過你坐公交車啊,公交車兜兜轉轉的,去到都不知道啥時候了。」
紅姐原本還想推辭,說是怕她技術不好,蹭了我的愛車,張競馳適時地加入勸說,紅姐總算是勉強同意了。
吃完午飯之後,張競馳主動去洗碗和收拾餐桌了,他讓我陪着紅姐好好聊聊,紅姐握着我的手沒完沒了地問我最近怎麼樣,總之我們哪怕那麼久沒見,還是有着聊不完的話題。
在聊天中紅姐告訴我,張競馳會跑去福建,是因為紅姐前幾天告訴他,紅姐手上有些野生的冬蟲草,別的地方買不到的,紅姐想到時候帶過來給我補補身體,張競馳一聽,還怕紅姐忘了似的,趁着出差完了,厚着臉皮上門去要了。
我一聽紅姐這話,嘴上雖然吐槽着張競馳,卻禁不住擰過頭去掃了正在洗手台旁邊忙忙碌碌的男人,在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好特麼的幸福。
我正發着呆,張競馳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我在看他,他很快旋過臉來沖我笑了笑,我在那一刻感覺天氣更明媚了。
因着張競馳回來了,紅姐也過來了,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在我們午休完了之後一起去停車場,我還挽着張競馳的胳膊嘰嘰喳喳個不停,而張競馳極度有耐心地望着我,一直在聽我說話,而紅姐也笑笑看着我們。
我們先來到了張競馳之前送給我的那輛車前。
紅姐一看,她又開始猶豫說她技術不好,怕蹭了我這新車,最後還是我把她給推搡着塞進車裏的。
我以為我這是為紅姐好,我以為我這是讓紅姐免於做公交車的擠迫,我沒有想到,我這是將紅姐往鬼門關那裏送。
下午三點的時候,正當我一邊核對那些林林總總的單據,一邊跟小薇說一下上周的報銷情況時,我的手機突兀地叫了起來。
我拿起來掃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深圳本地固話號碼。
我朝小薇示意了一下,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她挺直接就說:「小姐你好,請問你跟一位名字叫做葉秋紅的女士熟嗎?」
葉秋紅是紅姐身份證上面的名字,在我跟她認識之後,她這個名字只有在公司開表彰會的時候,我才能聽到。
現在被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還正兒八經地提起紅姐的名字,我心裏面一下子湧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我急急忙忙地對着話筒說:「我是她的好朋友,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頭依然是不急不慢的語速說:「是這樣的,葉秋紅女士在深惠路榮超花園路段,因為剎車失靈撞上了圍牆,出了車禍,現在已經被送到我們龍崗中心醫院,現在她還在急救中,請問小姐可否能想辦法聯繫上她的家屬,過來辦理一下手續什麼的?」
就像是在大冬天裏面被人迎頭扣了一桶冰似的,我渾身冰涼,可是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去,再一次問清楚地址和一些情況,我顧不上那麼多,我直接衝着那頭說我馬上到,讓醫院給準備最好的醫生。
掛了電話之後,我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棉花上面,可是我強迫自己走快一些。
總算走到了張競馳的門前,我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開就闖進去了。
沒想到高一陽來了,他和張競馳似乎在熱烈地討論着什麼。
可是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我一張嘴,差點就哭出來了:「張競馳,紅姐,紅姐她,出了車禍,你送我去龍崗中心醫院看看她。」
循着我的聲音,張競馳騰一聲站起來,他擰過頭去急急地沖高一陽說:「這事回頭說。」
他說完,飛快的拉着我往電梯那邊走了。
在電梯裏面,我的眼淚徹底忍不住了。
在我的眼淚肆意奔騰的時候,張競馳一直緊緊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