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這裏消毒水的味道太大了,你今天在這裏呆太久了,還是先回去。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如果我明天頂不住,再喊你過來換班。」
望了望小新,劉大哥又說:「你把小新帶回去,醫院的消毒水味真的太重,不想他陪着在這裏。」
劉大哥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再執拗就不好了。
我拉過小新,跟羅米慧並排着往外面走,張競馳留在後面,他不知道在那裏跟劉大哥說什麼,總之我們快走到大門口了他才追上來。
他看了看小新,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說:「到了這個點了,不然先去吃飯吧。」
見我不應話,他又小心翼翼地說:「小新估計是餓了,對吧小新?」
小新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他就算為紅姐擔心着,但是他熬不住餓,他有些拘束地點了點頭。
我有些心酸,沒再跟張競馳置氣,我也點了點頭說:「那就先去吃飯吧。」
羅米慧的車送去保養了,她是打的過來的,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坐上了張競馳的車。
我沒再坐在副駕駛上面,而是跟羅米慧小新一起坐在後面。
張競馳在面前沉默地開着車,他很快將車開進了附近一個酒店的停車場。
我們坐下來之後,服務員很快拿了兩份菜單過來,張競馳順手拿去一份,他翻開看了看,他很快指着菜單上面衝着服務員說:「這個,還有這個,先給我安排廚房去做,我要打包帶走的。至於堂食的,等下看好了再另外下單。」
服務員確認了之後先去安排了,張競馳衝着小新說:「小新,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就好了,不用看價格。」
小新很是拘謹地點頭,繼續伏在那裏看菜單。
我實在沒有心情和胃口,最後我點了一碗粥。
張競馳看到我只要了一碗白粥,他張了張嘴,最終又把嘴巴閉上了,沒再說我。
那個叫嫌隙的東西,就這樣如同雜草一般悄然地在我們之間滋生着,似乎我們一對望,就能攪起風起雲湧。
我把頭埋了下去。
我們點的菜還沒上來的時候,張競馳讓打包的就先過來了,張競馳把這些餐盒拎在手上,他很快站起來說:「我先去給劉大哥送個晚飯,菜上來了你們就先吃,不用等我。」
沒有人回應他。
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最終拎着東西走了。
他的背影很落寞,從來沒有過的落寞。
已經很晚了,我怕小新餓着,等到菜上來的時候,我讓他先吃,他看我們沒動筷子,自己也一動也不動的。
我沒轍,只得示意羅米慧一起起筷。
張競馳折返回來的時候,那些菜已經全涼了,他沒說什麼,埋着頭夾菜,不斷地往自己的嘴裏面塞米飯,沒有任何停頓了往嘴裏面不斷地塞米飯。
我看着難過,也怕他噎着,我張了張嘴想提醒他一下,但是他已經放下筷子,又端起那杯白開水拼命地一飲而盡,他揮了揮手衝着旁邊的一個服務員說:「買單。」
那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她才微笑着抽起那張單說:「好的,請稍等一下。」
張競馳已經掏出一小沓錢放在餐桌上,他垂着眼眉沖我們說:「走吧。」
又是一路的沉默,張競馳先把羅米慧送了回去,這才折返回到會展中心。
在附近的商場,張競馳給小新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我們這才回到了家裏。
小新去洗澡之後,大廳裏面就剩下我和張競馳,他坐在我的斜對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當作沒看到,把臉擰了過去。
突兀的,張競馳騰一聲站起來湊過來,他挨着我坐下,他的手緊緊地環住我,我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聲音裏面帶着我無法一下子完全判讀清楚的情緒,他說:「橙子,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會對你隱瞞,就是怕你知道了,你想離開我。我知道我沒保護好你和保護好孩子,我知道我很沒用,我真的很沒用,過去的事我無法挽回,現在我也粗心大意,我沒有能保你萬全,我知道我不值得被你那麼輕易原諒,但是我會努力補救的,我真的會補救的。我已經失去你四年了,我已經蹉跎四年了,我再也不能也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