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用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張競馳能跟徐志勇聊啥工作上的事,畢竟博美和博聯做着同樣的行當,而且看起來博美的規模真的不能跟博聯的相提並論,按理說不應該是張競馳主動找徐志勇聊工作的,就算兩家公司真有合作,那也是得徐志勇主動吧。
我正在走神地思考,張競馳加重力道揉我的頭髮,他輕聲說:「你不是怕被別的同事知道咱們的關係嗎?你來我辦公室那麼久了再不出去,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聽明白了,他這不是讓我迴避嘛,還要說得那麼委婉。
我哦了一聲,我說:「那行吧,張總,我就先出去了。」
我說完,轉身還沒邁出一個步子,我又旋迴來望了他一下,我說:「你去福建的時候得注意安全,到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張競馳忽然一把將我拽過去又抱了一下,他說:「我會的。」
這個擁抱不過是持續了十幾秒,他就急急地把我放開,他說:「你去忙吧,徐志勇快到了。」
然而還真是巧得不要不要的,我剛剛把門打開,徐志勇就從電梯裏面出來,他自然是看到我了,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逗留了十幾秒,可能他還在為我前幾天說的那話生氣吧,反正最終他漠然地轉過頭去。
我總覺得現在不管跟徐志勇怎麼樣都很彆扭,而且看到我跟徐志勇熟張競馳也不爽,於是我也學着徐志勇那樣把頭往另外一邊轉,然後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不知道張競馳和徐志勇在裏面談什麼,總之我十幾分鐘後出來打開水,正碰到徐志勇從張競馳的辦公室出來,他還主動給張競馳輕輕地帶上了門,我顧着朝那裏望,水滿了溢出來也渾然不覺。
徐志勇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揚了一下,他不再玩那些孤傲的小把戲,他主動沖我說了一句:「傻乎乎的,水溢出來了也不知道。」
我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水杯上,我有些手忙腳亂地關掉那些飲用水。
徐志勇嘴角上揚的幅度越來越大,他又衝着我說了一句:「蠢貨。」
然後他按了電梯,走了。
就算我做了幾年的業務都好,我還是無法用商場上的規則來分析和猜測,張競馳和徐志勇好像一直劍拔弩張的,為什麼他們今天能那麼平靜地坐在一起談了十幾分鐘?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懶得再庸人自擾,又跑回去繼續忙兒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因着張競馳沒在深圳,我也不想開他送的那輛車去上班,免得碰到高琳引起生疑。
我就每天一大早的起來擠地鐵去上班。
讓我跌破眼鏡的是,我竟然在地鐵上遇到徐志勇好幾次。
工作日嘛,地鐵上人多得慌,我們隔得挺遠,所以前幾次遇見也沒啥交流。
然而在星期五這天,我們就真有那麼巧的碰巧站在同一節車廂,而且還被人群擠到了一起去,徐志勇這才站過來,他一邊手扶住位置旁邊的手柄,另外一隻手不自覺地幫我擋住在在我一旁的陌生男人。
他靠得太近,我好歹是個有夫之婦,哪怕後面沒位置了,也努力往後傾了傾身體。
徐志勇當然是把我的舉動全部看在眼裏了,他自自然然地張嘴聊天說:「我昨天看到你了,你拎了一堆的咖啡。」
要說之前高琳因為張競馳在公司,她就算整我也會忌憚一下,這幾天她知道張競馳不在,她自然是換着法子讓我跑腿,這幾天,她三番四次地指揮我跑遍了整個羅湖去幫她買一堆的咖啡,徐志勇看到我狼狽地拎着一堆東西,一點也不出奇。
但是我才不會跟他說這些,於是我不以為然敷衍地說:「沒辦法,天生跑腿的命。」
徐志勇大概也看出了我的不冷不熱,不知道是因為慣性還是他故意湊過來的,他呼出來的氣在我的頭頂慢慢地繚繞着,過了一陣他嘆了一口氣說:「李橙,咱們就不能做朋友嗎?你剛回來深圳那段,咱們不是聊得挺好的嗎?」
我往左邊挪了一下,企圖離徐志勇遠一些,半響之後我說:「徐志勇,其實根本沒有怪不怪,也沒有說什麼一個人做錯事就不值得原諒。只是,我跟張競馳已經結婚了,他不大樂意我跟你走得太近,而我也覺得我們更應該保持距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徐志勇依然盯
158你找徐志勇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