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是魔鬼。」身上的疼痛使陳麗幾乎可以為零的理智降為負數,她大聲道:「哥,你相信我,我沒騙你,他娶的那個女人就會邪術。寧姐姐可以證明,寧姐姐親口對我說的。嘶!」
她太過激動,眼眸都變成血色,「哥,你把他趕走,你快把惡魔趕走?」
「阿麗,你別激動。聽話,聽大哥的話,不要再亂動。」陳霆關心的道。
可他這麼說,陳麗卻誤以為對方不相信,她的情緒更加激動,突然她靈光一閃,「三哥可以給我作證。三哥,三哥,你也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對吧?三哥,你說呀?他是惡魔,他娶得那個女人會邪術。」
陳麗口中的三哥不是旁人,陳煒是也。
陳煒飛快看了眼陳致,眸中翻湧不定。陳麗一聲聲問話猶如一滴滴水落入熱油中,熱油乍然而出,燙傷旁邊的人。
滋滋滋——
「我不知道。」陳煒艱難的說出這話,話出口,他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為了自己不失控,他連忙轉移注yì 力,「小妹,你忍忍,醫生馬上就來。」
說來救來,話音未落,抬着擔架的醫護人員就魚貫湧來。
陳麗不甘心自己得到否認,她掙扎着還想說話,但她剛開口,眼前一黑,霎時失了意識。
「對不起,冒犯了小姐,但過於激動不利於病人身體健康。」醫生收起針頭,「藥液有止血與昏迷的作用。我認為它很適合小姐的情況。」
陳霆臉色不好,他吐口氣,「你做的很好。但,下不為例。」
他對於陳麗這個親生妹妹非常疼愛,所以剛才看着她作死的瘋狂樣子,他心都要蹦出來。
醫護人員抬着昏迷的陳麗離開,陳霆看了眼垂頭的陳致,他的目光落在陳雷身上,「阿麗是我們妹妹。」
陳雷臉色一僵。站在他身邊的顏筠很明顯感覺到他的不自在。
她安慰的握住對方手。
陳雷看她一眼,神色微暖。
陳霆看着他們「恩愛」的樣子,眸光一冷。大步離開。
其他人免費看了眼大戲,此時給票錢的時候到了。
一邊是病情貌似很嚴重的陳家家主,一邊很可能是未來家主的獨生女兒。
眾人不由犯難了。
對視對視再對視,在沉寂十秒鐘後。眾人一一作出選zé 。
隨着一部分人的離開。這偌大的地方空曠了許多。
而離開的這部分人,大部分都是女性。就是沒離開的人,不少人也會交代家中女性前去探望陳麗。
陳致仿佛沒看見這些,他再次尋了個座位坐下。
那些被鮮血染紅的瓷片仿佛沒有人看見,它們靜靜地躺在原地。
屋外恢復了安靜,而屋內現在也寂靜一片。
銀光一閃再一閃,它們再空中滑出優美的弧度。但它們再美,卻也沒有顧長祖那雙長滿皺眉的手吸人目光。
翻飛的雙手。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若非要用詞概括回來,那麼只能是「神之手」。
顧周周有系統幫助。她一手銀針功夫也是出神入化,但若是與顧祖父想比,那個神字必然要去掉。若說兩人的區別在哪?大概就一個字,魂!
陳家人屏息,目不轉睛的看着那雙神之手創造奇蹟。
「行了,兩個小時後會醒。」顧長祖深吸一口氣,銀針入袋,他擦着臉上的汗水道:「診金拿來,我帶走。」
無藥可醫,但他卻有一手針灸之術。
「顧老稍等。」陳德退出房間。診金太貴重,必須他親自去取。
「哎呀!神了。」陳八一拍大腿,「我今算是明白神醫是怎麼來的。就這神手,不叫神醫,我都不答應。」
被人稱讚,已經聽慣讚美的顧長祖捋着鬍子矜持笑。
若不是先前見到那震hàn 的一幕,第一眼見到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個和藹的普通老頭。
陳十跟着點頭,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努力結交對方。
人老了,最怕的就是一個「死」字。
診金不大,只是一個小小檀木盒子,顧長祖打開看了眼,就合上盒子。
「不錯。」
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