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咳嗽了起來。
這是他最不希望聽到的,但偏偏就和他的預感一樣。
「看來你很不希望她參與這樣的事情。」
夜策冷笑得更加明媚了些,甚至有些媚眼如絲的感覺:「可是這始終是她自己的選擇,就像我留在長陵,只是始終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無關。」
丁寧怔住。
「從很多年前開始,鄭袖從進入長陵之後就一直沒有吃過什麼虧。但是這幾天吃虧太多,現在溫厚鈴死了…她終究會做出別的事情。」
夜策冷看着丁寧,接着說道:「夜梟這個最不捨得離開長陵的人都捨得離開長陵,像我這樣的,對長陵早就倦了,所以若是真為我們的安危擔憂,救林煮酒這件事,就要儘快,不要再有什麼猶豫。」
丁寧很緩慢的點了點頭,道:「就在明天。」
……
夜策冷走出醫館,上了在外等待着她的馬車。
馬車開始行走,她沒有放下帘子,看着沿途的牆壁和屋瓦。
旭日正在升起,淡而金
(本章未完,請翻頁)色的陽光照耀在灰牆黑瓦上,反射出一種肅穆的光澤。
她的目光投向更遠方,看向那些一座座巨人般矗立的角樓,嘴角漸漸泛出自嘲的笑意:「昔日的這些佈局,在今日反而變成了限制自己的手段…」
片刻之後,看着這些,她卻終究感嘆了一聲,「長陵真的很雄偉,不管如何,當年建造出這樣氣象的雄城的人,真的很了不起。」
當年那些人功成名就時,她還是一名青澀少女。
當她情竇初開時,那些人已死。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慢了半拍。
現在物是人非,但終究不遲。
她的手在馬車的車窗上輕拍,馬車緩緩穿街走巷,最終行向一座很老的老橋。
這是長陵很少不通馬車,只是用於周圍一些店鋪通行便利而保留的老橋,連橋下的橋洞都已經殘破不堪,一側的橋墩上,少見的長出了一株石榴樹,連這株石榴樹都已經很老。
橋的一側有一家香油店,香油店的旁邊是一家做豆腐的鋪子,而兩家店鋪的中間一條窄巷裏,卻是有一個坐在竹椅上的算命瞎子。
算命瞎子年紀並不算大,只有三十餘歲的樣子,而且長得也很白淨,倒像是書生,沒有神神叨叨的氣息,所以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生意。
她直直的走向這名算命瞎子,一直從他的身旁走到了他的身後,道:「你的無弦琴在哪裏?」
算命瞎子沒有回應。
她退了回來,一直退到這名算命瞎子的面前,然後正視着他的眼睛,笑了起來,道:「你果然是假瞎子,真聾子。」
算命瞎子看着她,身體突然顫抖起來。
「不要有特別的反應。」
夜策冷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重複了一遍,「你的無弦琴在哪裏?」
「隨我來。」
算命瞎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站起身來,朝着巷子內里走去。
巷子的內里,有一個小小的陋院。
一直走進這個院子,走進唯一的一間臥房。
這名算命瞎子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解脫一般,又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的眼眸里出現了亮光,他看着夜策冷的嘴唇,認真到令人覺得有種變態的感覺。
「九死蠶。」
夜策冷異常簡單的吐出了三個字,然後道:「我需要你告訴林煮酒,明天要救他。我還需要你設法弄一個人進去大浮水牢。」
(今天醞釀一下情節,寫的慢,一更放到明天,明天三更)
(本章完)
...
第七章 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