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完美到了極點。
少年這才肅容,對着皇后娘娘躬身行禮,道:「安抱石見過娘娘。」
皇后的臉上依舊閃耀着難言的瓷光,她看着安抱石,沒有任何其餘的開場白,直接緩聲道:「月氏已臣,尚余烏氏,若再平東胡,今後和燕、齊征伐便無後患。」
安抱石愣了愣,他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有些明白了皇后這句話里隱含着的可怕意思。
他眉頭微微蹙起,沒有回答。
「有些人堪用,有些人不堪用。」
皇后看着他,接着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安抱石想了想,笑了起來,道:「人之一生,要做的便是大事,您要做的這些,都是世上最大的大事。」
皇后對他的這句話很滿意,也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里也閃着瓷樣冰冷的光芒,沒有任何的喜悅。
……
青藤劍院。
一名劍師到了院門前。
他的劍很寬很大。
長陵其餘的劍師都是背負着劍,手提着劍,或者是腰佩着劍,但是他卻是踏劍而行。
他就是郭東山。
皇后讓他押張十五去大浮水牢,但是卻因為命令傳遞的問題而去截住了殺神軍的修行者。
一名隱修不出名,但是很多權貴卻都知道他很強大的宗師。
這樣的宗師深夜到訪,自然便有着很深的意味。
青藤劍院院長狄青眉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郭東山的面前。
郭東山表現的很謙遜。
他首先收了劍,對着狄青眉行了一禮,但是接下來,他的面容卻嚴肅了起來,緩緩道:「狄院長,大秦和烏氏國的戰爭,將在今夜始。」
「什麼!」狄青眉變了臉色,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
「前面的這些話,全部都是我廢話多說的,你聽過了也便要忘記。現在天下都不知道我大秦和烏氏的戰爭會開始,但是三日之後,我大秦王朝將會和烏氏交戰,是烏氏在今夜引發了接下來的這場戰爭。」
郭東山靜靜的看着狄青眉,說道:「這是舉朝之戰,所以皇后有令,令青藤劍院除所有教授日常課程的講師之外,其餘所有劍師和學生,全部趕赴烏氏國邊境,包括狄院長您。」
狄青眉的身體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郭東山。
「放心,並非是青藤劍院如此。」
郭東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着皎潔的圓月,緩緩道:「所有長陵的修行地都會如此…今後青藤劍院和白羊洞都會繼續存在,但是今後的學生,卻要接受兵馬司的調令,為我朝軍隊效力。」
說是放心,但這句話卻反而讓狄青眉更加震駭到難以附加的地步,即便是平時對深宮裏那名女主人的意思不敢有絲毫違背的他,都忍不住的顫聲道:「瘋了麼?」
……
「瘋了麼?」
這一夜,還有人在說着同樣的一句話。
只是這人的情緒很平靜。
這是一名身穿素衣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後是一座很老的道觀。
道觀的屋檐上長着很多很老的蒿草。
這些蒿草是很獨特的金黃色,在冬天落雪的天氣里都不會凋零,如同散發着寶光。
這座道觀就是寶光觀。
這名身穿素衣的中年男子前方站立的,是一名兵馬司的官員。
這名官員的官階應該足夠高。
因為他身上的氣息足夠強大,強大到幾乎將整座寶光觀都籠罩在內。
「不只是寶光觀,所有的修行地都會如此。」
「寶光觀是先帝時御賜建造,又在長陵城內,陸先生您一代宗師,理應明白凡事應順天而為。」聽到素衣男子的回應,這名官員的情緒也很平靜,耐心的說道。
素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道:「我只聽說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
頓了頓之後,他看着這名官員,接着道:「你也同為修行者,你便應該知道,很多修行者所要的並非是功名利祿,而是自由的心意。」
兵馬司的這位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