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反而出現了一絲嘲諷的笑容,「這些關中豪客的腦袋倒真是有趣。」
一碗冰鎮的綠豆湯最多只能讓她一時不快,在她看來自然無法影響什麼,然而也就在她微諷的自語出口,端起這碗綠豆湯準備一口飲盡的瞬間,她的鼻翼微動,眉頭卻是頓時皺了起來。
「是什麼味道,怎麼會這麼臭的!」
她身旁的侍女則是直接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嫌惡的悶聲說道。
這條原先很是清淨的巷落里也隱約發出了許多咒罵聲,還有很多推門而出的聲音。
容姓宮女是強大的修行者,所以她根本不用出門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數支馬幫在經過附近的巷落。
馬幫行經的巷落正好位於上風口。
馬幫運送的都只是些尋常的貨物,只是天氣酷熱,這些馬匹身上自然散發着難聞的味道。
更多的惡臭味道來自於每匹馬身後的糞兜。
糞兜里那些馬糞散發的味道似乎令院落里葡萄架上生長出的葡萄都被熏成了發酵的味道,讓人都不自覺的覺得身上都開始帶上隔夜泡飯發餿的味道。
容姓宮女聽着更多響起的喝罵聲,目光微沉,面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那些推門而出和馬幫交涉的人不會有任何結果。
因為那些馬幫不存在任何問題,即便是散發着惡臭氣味的糞兜,反而是行進在城中的必備之物,這種掛在每匹馬身後的糞兜的作用,原本就是兜住馬匹行進途中拍出的馬糞,以免馬糞隨意的散落在街道上。
馬幫經過的那些街巷,也是馬幫會正常行進的道路,道路周遭巷落的居民想要阻撓馬幫的行進,反而是沒有任何道理。
但最為關鍵的是,平時這裏不會有很多的馬幫經過,而且恰好就在這種時刻。
最為關鍵的是,那些馬匹排出的糞便分外的惡臭,明顯是吃了什麼特殊的草料。
能夠放肆的直接買空一個冰房的儲冰,便自然能夠時不時的讓馬幫繞路從這裏經過。
這些自然也只是無恥的小手段,影響的也只是她的心情,然而自謝家發出焦尾信之後不久,便開始出現這樣的事情,便只能說明所有的動作都只是針對她。
沉默了數息的時間,她抬起頭來,喝止了也準備出門去和那些馬隊理論的侍女,讓侍女備車。
既然皇后已經親口應承了她的安全,她便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應允和丁寧的決鬥,便不需要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
她也很清楚這些關中人若是無恥起來,會有無數她想不到的手段。
哪怕解決了目前的麻煩,還會有更多新的麻煩。
既然不想讓她安生在這裏用早點,她換個地方便是。
長陵這麼大,難道這些關中的豪客能夠用馬隊全部填滿了?
她走出院落,登上馬車。
沒有意外發生,馬車離開這片臭氣熏天的巷落,開始行向一些偏僻幽靜的小巷。
這條小巷裏有很多雅致的吃食小店。
然而就在她這輛馬車還未正式駛入這條小巷之前,一名身穿短褂,看上去很是粗豪的漢子,已經一家家店鋪順着走過,同時支付了每家店鋪老闆相當於數日的贏利,只是讓這些店鋪今日關鋪,不要做生意。
一些在這些店鋪里用餐的客人也都得到了豐厚的賠償,也都是愉快。
唯一不愉快的只有這名容姓宮女。
當她的馬車進入這條小巷時,這條小巷裏已經變得更加幽靜,幾乎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閉。
她就像一場瘟疫。
所有行經的地方就好像變成了一片死區。
日光已濃,熱意撩人。
當駕車的車夫開始無所適從時,她沉默了片刻,道:「去喜梢樓。」
喜上眉梢,喜梢樓是長陵最出名的酒樓之一,且那家酒樓屬於膠東郡。
她不相信那些關中人能夠讓她無法在這座酒樓里安飲。
駕車的車夫很熟悉那座酒樓的所在,馬車的車輪也似乎重新變得輕快起來,在行進距離酒樓不遠處的一座石橋時,車輪微微跳起,就像
第三十八章 他在樓上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