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那些刺客,無論是你的出手時機還是修為都太差了些。」
張儀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臉隱怒卻不發一言看着陳星垂後背的慕容小意,直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慕容小意也要為自己留下來。
張儀的目光讓慕容小意驟然惱怒起來,她咬牙忍不住道:「怎麼,你以為我和他們那些人一樣貪生怕死不成?」
張儀有些艱澀的說道:「可是這樣你也會死的。」
慕容小意冷笑道:「我是什麼人,就憑他和他的那些師叔伯,也敢殺我?」
慕容家的地位在大燕王朝,比起長陵城裏那些候府的地位還要高,所以她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說起來很有自信。
「從今天開始,你的身份可能會有不同。」然而陳星垂卻是微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我會儘量留手,但是不代表我不敢殺你。」
慕容小意的面容驟然發白。
張儀和樂毅也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忍不住互望了一眼。
「有些事只代表某種意見和在接下來的大勢里所站的位置。」陳星垂說完這句話,乘天殿裏便又多了一道符意。
這次這道符意來自於他的身上。
幾乎出於直覺,張儀手中的石劍往前揮出,地上剛剛飄落的塵土隨着他的劍意往上浮起,每一顆灰塵都像水中的磐石一般,顯示出堅定不移的氣息。
轟!
然而在下一瞬間,他的手腕骨骼劇痛,胸口咔嚓咔嚓連響數聲,胸骨已折斷數根。
陳星垂神情淡淡而無情的看着眼睛裏儘是不可思議的張儀,他的左手豎在身前,符意來自於他掌心中的掌紋…每一條掌紋都似乎變成了符文,蘊含着極為恐怖的力量和境界。
隨着他的意念,空氣里有數條白光就像數根鞭子在繼續往前揮舞。
眼看着隨着他的力量行進,張儀胸口折斷的胸骨便要直接刺穿張儀的心肺。
然而就在這時,第一個意外發生。
張儀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往後退了一步。
他腳步下方的地面上符意升騰,在他的感知里,一塊塊磚石浮了起來,擋在了那數條白光之前,阻擋了往前的力量一瞬。
以張儀的修為和境界,能夠避免在一息之間被他直接殺死,已經屬於奇蹟。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之中第二次閃過詫異的情緒。
一股龐大的力量,毫無徵兆的破開了他後方的護體元氣,直刺他的後背。
陳星垂轉身。
在這轉身之前,他的右掌之中一道火紅色的道符已經飛出。
轟的一聲,一座真火凝聚的丹爐直接出現在他的身後。
然而丹爐中心依舊寒光一閃,這道寒光在他一擰身之時落在了他的身上,落在了他的左側腰間。
他的左側腰間驟然湧出一團血霧,寒光洞穿他的血肉,留下一道通透的創口。
「魚腸!」
陳星垂的面容震動,眉頭大蹙卻是沒有任何驚慌,只是聲音微寒道:「慕容家的這件東西,果然在你手裏。」
樂毅的面容無比蒼白,在之前那一剎那,他以為張儀已經死了。
但是張儀活了下來,而且慕容小意那道寒光,分明是一道劍意。
慕容小意並非是張儀,她擅長的是符道而不是劍道,又如何能一劍刺傷陳星垂?
他心中無比震驚,但是知道自己如果不夠快的話,在接下來一剎那依舊無法改變張儀被殺死的命運。
一聲悶哼之中,他的口中湧出一股逆血。
他體內的真元完全不顧經絡是否能夠承受,瘋狂的震盪而出。
一片黃色的道符從他的手中飛出,帶動着他的身體阻擋在張儀之前。
乘天殿的殿頂密佈黃雲。
一股浩大的意味如天穹一般降落下來。
樂毅手指彈動,牽動着天穹一般,朝着陳星垂轟去。
陳星垂眼睛微微的眯起,他並不急躁,左手按住自己的傷口,絲絲的真元如針線先行將傷口縫合,與此同時,一道鋒利的符意如刀般割向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