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卻不知要多少時日,所以我竊以為聖上不會用。」趙高看着元武,道:「另外一種,便是以毒攻毒。」
「這倒是新鮮。」元武冷笑了起來,「寡人還沒有聽說過修行之中有所謂的以毒攻毒。」
趙高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道:「既是真元不能適應,便用藥徹底改變真元,同時改變肉身,使兩者互相接納,也不是不可行。最簡單為例,若是用齊王朝的某些強大陰神鬼物手段,將肉身和真元徹底化為那種陰元之體和陰元。至少可以保證不墮境界。」
元武深深蹙起了眉頭,沉默了片刻,道:「不墮境界而不能進境,等同於廢物。」
趙高道:「所以便只剩這以毒攻毒之法。」
元武看着他的雙目,緩聲道:「你已有應對之藥?」
「來時路上已想定主意。」趙高點了點頭,「但聖上境界非同一般修行者,只能說有些把握,卻不能說萬分確定。」
「你也知道寡人非常人。」元武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里有一種以往沒有的殘忍冷酷的味道:「只要略有意外,寡人一定會先殺了你。」
「醫師解毒,都會以身試毒,更不用說幫聖上去疾。」趙高也是笑了笑,神態溫和從容,道:「只要聖上敢賭,我便自然賭上我的性命。」
元武微微低頭,似乎在考慮什麼複雜的問題。
數息之後,他抬起頭,道:「你不是修行者。」
趙高點了點頭。
元武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很好。」
趙高眉梢微動,沒有應聲。
他不明白元武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這是個很畸形的世界?」元武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酷而帶着一絲暴戾的聲音,迴蕩在這個死寂的寢宮裏。
趙高垂首,「我只是一名醫師,不知道聖上這句話所指。」
「畸形的世界來自於修行者。」
元武的身體不再坐得筆直,而是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修行者便是這個世界裏最大的毒瘤,最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我還是不明白聖上的意思。」趙高依舊垂着頭,道:「聖上您也是修行者。」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