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估算,一開始便設計好了這樣的一擊!
而此時,按理至少還會有兩柄飛劍可以解救他的危難,然而現在一柄都沒有出現。
這只能說明那兩名和自己一樣暗中保護這輛馬車的強大存在,也已經被人解決掉了。
秋再興的心臟在這一瞬間冷寒得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並非是因為他自己即將迎來的死亡,而在於他無法想像車廂里的人今日如果在這裏刺殺,那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沒有飛劍,便不可能跟得上飛劍的速度。
檐上的飛劍此時也已經感覺到了秋再興的危機,然而卻被那道變得更加兇猛的飛劍死死壓住,收不回來。
眼看灰黑色的飛劍朝着秋再興的後背飄飛,秋再興已然難以擺脫被一劍透胸的命運。
然而就在此時,丁寧放開了張儀的衣袖,往前方左側跨出了一步。
他抬起了左手。
嗤的一聲,一道黑色的劍光就此從他的指尖脫手衝出,以驚人的速度變成了一道黑色的流星,正中那道灰黑色的飛劍。
啪的一聲淒淡碎響,黑色劍光直接碎成了數十片碎片,那道無聲無息飄飛的灰黑色飛劍卻是也硬生生的被砸飛十餘丈,甚至穿透了面鋪後院的院牆,激飛出去。
秋再興背上濺到了數十片黑色的碎片,寒氣像無數冰針一樣沁入他的身體,他腦後的頭髮上都瞬間結滿了詭異的青色寒霜。
他的身體更寒,然而他的眼睛裏,卻是驟然浮現起了一絲希望的光焰。
錚的一聲,他更加劇烈的鼓動真元,和捆縛在身上的無形繩索相爭。
黃袍青年不可置信的看着出手的丁寧,驚怒異常,一口鮮血再度從口中噴出。
遠處的街巷中,都有隱約的驚呼聲響起。
所有參與這一場刺殺的人心情都是震動不堪。
沒有人想到,丁寧竟然能夠阻擋住這樣的必殺一劍。
一劍暫解秋再興的必殺之局,丁寧的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的欣喜。
因為這明顯是出自大齊王朝「蠅池」的飛劍術,即便是他此時感覺到了一些修行者的位置,然而卻也根本無法感覺出這一名施劍的修行者到底潛伏何處。
若是無法殺死這名修行者,那這種毫無聲息的飛劍,對於這街巷中的所有人,依舊是極其致命的威脅。
此時沒有辦法感知那名修行者的位置,便只有逼他更為訣厲的出手。
唯有貫注在飛劍上的力量更為劇烈,他才能夠感知出那名修行者的所在。
「師兄,殺了那名符師!」
於是丁寧一聲厲喝,將末花殘劍握在手中,朝着秋再興疾掠。
「嗤」的一聲裂響。
好像錦袍被人驟然撕裂,充滿殺意的冰冷空氣里再次多出一條飛劍急劇破空帶出的痕跡。
一柄銀色的輕薄飛劍從遠處的樓宇間瘋狂的朝着丁寧的頭頂墜落。
看着又多一道飛劍,臉色已然無比蒼白的張儀哪裏還敢婆婆媽媽,再加上丁寧厲喝中帶着絲毫不容他拒絕的悽厲意味,他也是往前一步飛掠出去的同時,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已然往上方的天空刺出。
濕意充盈整條街巷。
梧桐落上方的天空裏,再次出現無數條晶瑩的雨線,無數小劍般墜落。
與此同時。
銀白色的輕薄飛劍已然接近疾掠的丁寧身體。
車廂里一聲壓抑的驚呼。
如箭矢般瘋狂墜落的輕薄飛劍陡然一折,不可思議般的平飛丈許,落到丁寧的身後,再度加速。
丁寧出劍。
他手中的末花殘劍往後揮灑出去。
一道白色的劍光如白羊角往上挑起。
噗的一聲,白羊角的最寬厚部分,竟然剛巧抵住這柄飛劍。
飛劍硬生生切入,切斷白羊角般的劍氣,依舊強橫的斬向丁寧的身體。
然而丁寧手中末花劍的挑角之勢也未盡,殘劍的劍尖竟無比精準的挑中飛劍。
一聲厲喝之下,這柄被消磨了不少力量,還未來得及有更強力量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