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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苓歌皺皺眉,幾句話便浮上心頭。
&歌,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去面對,你真的覺得是我殺了大師兄嗎?」
&真要廢我經脈?」
&給過你機會了。」
…………
&次,哪怕一次,你若真心悔改,也斷不至於走到如今的地步。」燕三白向陸苓歌走去,「你的大師兄汪靜川,又何嘗沒有給過你機會。你為世間所苦,他們又何嘗不苦你所苦?汪靜川是何等人物,這麼多年,他怎會不明白殺害老掌門的兇手不是你就是陸雙行,看到那幅畫的時候他大約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可卻還是毫無芥蒂的跟着你走了,因為在他心裏,他的小師弟如今已成為了一個出色的掌門,就算心中有惡,總不該把這麼多年的情誼全部磨滅。
所以他在出事前幾天,才會叮囑自己的兒子來找我,他不希望事情鬧到最後一步,也不希望歸鶴派多年清譽就這麼毀於一旦。我與汪敏商議後,便設局將陸雙行帶到了此地……」
&不是這樣的!」陸苓歌搖着頭,狀若瘋狂,「他們要殺我,我才殺了他們的!你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把你殺了!」
說着,他想也不想就抽出了王七腰間的佩劍,一劍朝燕三白刺來。此時燕三白距他不過幾步之遙,長劍眨眼間就到了他身前。
&心!」汪敏和章琰他們疾呼。
然而只是一眨眼,燕三白竟憑空從那劍尖前消失了!
&功!」他還有內力?怎麼可能!陸苓歌大驚,連忙四處搜尋他的蹤跡,然而他只是一轉頭,背後就忽然被重重一踹,將他踢飛了出去。
&父!」王七和盧博遠連忙奔過去,一個檢查他的傷勢,另一個提着劍,一臉決然的擋在陸苓歌面前,「你們誰敢傷我師父!」
&咳……」陸苓歌咳出一口血,滿臉不解的看着燕三白,「為什麼?」
燕三白道:「你察覺我們有異樣,難道在下就看不出你已察覺?昨夜王爺已於此處查探過,你沒有在這裏動手腳,那麼除卻用毒這些顯而易見的方法,也不作他想了。只是在下也沒料到你會有化功散,所以準備的解毒丸藥並不對症,廢了些時間。」
&來如此……我想拖時間,原來也你在想辦法拖時間……呵……」陸苓歌說着,忽然伸手推開了兩個徒弟,厲色到:「走!我已不需要你們了,快給我滾!」
&父……」王七和盧博遠齊齊看着他,雖被訓斥,可是他們仍不願意走。然而腦後忽然感受到勁風,兩人心中一凜,急忙想要回頭,可還是慢了一步。頸部給劈中,兩人下一秒就暈倒在地上,露出身後站着的李晏和陸雙行。
此刻,幕布終於緩緩落下,陸苓歌心氣已亂,又受了傷,坐在地上不再反抗,「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陸雙行卻徑自丟了一把劍在他面前,「起來。」
陸苓歌不解,抬頭看他。
&來。」陸雙行又冷硬的重複了一遍。
陸苓歌看着地上那明晃晃的長劍,這才明白了陸雙行的意思。於是他伸手拾起長劍,也像是拾起了身為一個劍客所贏得的榮耀,勉力站起來。
兩人面對面,劍對劍。
燕三白和李晏相視一眼,紛紛往後退一步。
陸雙行使出了全力,陸苓歌也使出了全力,當今歸鶴派劍技成就最高的兩個人互相較着勁,因為各自的傷勢而喘着粗氣。
終於,陸苓歌大喊一聲,帶着一去無回的氣勢攻向了陸雙行,使的正是那招歸去來兮。陸雙行也用歸去來兮迎敵,兩道凌厲劍勢碰撞在一起,激得整個竹林的晨露都被震盪下來,落了一場微涼的朝雨。
畫面靜止,陸苓歌被陸雙行一劍刺穿胸膛,睜着碩大的眼睛,汩汩的鮮血從嘴裏流出來,「師>
陸雙行抽出劍,接住他下落的身體,怔愣了一會兒,任鋪天蓋地的朝雨將他的衣衫打濕。朝露順着他的臉頰滑落與鮮血同流,陸雙行的臉上,那淡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