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三白卻搖搖頭,「我們先回衙門。」
李晏一陣奇怪,燕三白好似被賈樂的事情刺激到了一般,難道他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且不說這個,兩人快速返回衙門,此時阿蒙剛好擦着手從房間裏出來,「呵呵,幸不辱命。」
據阿蒙說,賈樂胸膛上的傷口雖沒有直接刺及心臟,但失血過多,原本應該是救不回來了,可是有人餵他吃了一顆還魂丹,吊住了他最後一口氣。
可是誰又會給他吃還魂丹呢?
事情仿佛又被籠上了一層迷霧,這時零丁過來問:「燕大俠,青皮那邊……賈公子已經找到了,是不是讓他們消停下來?」
燕三白略一思忖,示意他稍等,於是便自己去找了賈青。
&大人,在下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燕大人啊,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儘管說,只要力所能及,本官一定不會推辭!」賈青此刻心裏充滿了慶幸,非常好說話。
&便請賈大人陪在下做一場戲,先對外宣稱令公子已亡故,至於後續,在下另有打算。」
&戲?」賈青有些猶豫,不過遲疑了片刻,他便答應了。燕三白聲名在外,賈青就希望他能早些抓住兇手,為兒子報仇。
燕三白點頭稱謝,隨後立刻吩咐零丁,「讓那些青皮把賈樂的事情聲勢再造得大些,並且說案情已有了眉目,真兇馬上要浮出水面。」
說着,燕三白又看向李晏,「還有,王爺,請你派人去把秋蟬姑娘請來,就說在下想請她看一齣戲。順便再去一趟靈覺寺,找一位慧能小和尚。」
這又是做戲又是看戲的,直把大傢伙都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李晏卻是摸到點門道來,欣然應下。
午時,洛陽城的溫度開始上升,賈府里陸續迎來了客人。
然而燕三白站在大門口的石獅子旁,抬頭望天,苦於自己等待已久的一件待客之物還沒有到來。
秋蟬是第一個到的,最近因為淺絳樓里出了命案,所以生意略顯清淡,她左右無事,所以一接到邀請便來了。
只是她在大廳里坐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招待,於是看向把她領進來之後就一直站在大廳門口發呆的燕三白,「燕公子,你們把小女子請到這賈府來,不會是專門來讓我坐着的吧?」
李晏和燕三白並肩站在門口,發呆,動作倒是出奇的一致。聞言,燕三白沒動,李晏回過頭來,道:「那不如來點小曲助興?」
&爺真是說笑了,賈公子剛死,恐怕不合適吧?」
&便奏哀樂。本往記得你擅長琵琶,零丁,去給秋蟬姑娘拿一把琵琶過來。」李晏不由分說的下了決定,零丁得令,很快就拿來了一把琵琶往秋蟬手裏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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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蟬被趕鴨子上架,正想再說句什麼,李晏卻食指抵在唇上,眼神凌厲不容置疑,>
燕三白正在思考,放空了大腦,只剩下案件的碎片在腦海里閃現。於是思考着思考着,他就蹲在了門口,雙手互插在衣袖裏,表情……有點呆。
李晏不顧自己是個堂堂王爺,也跟着他蹲下,兩個人收斂了自身的氣質顯得毫無存在感,差點把走過的賈青給嚇了一跳。
這是幹啥啊?討飯呢?
不過他隨即又想起自己是個兒子新喪的父親,於是一張臉頓時長成了便秘樣,悲傷的走了過去。
秋蟬無奈的看着那兩個*的背影,忍不住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調了調琵琶的弦,她實在無聊,便真的彈起了哀怨多情的琵琶。
不過這首曲子倒不是真的哀樂,大體不過是哀怨,真要說起來也就一句話——多情總為離別苦。
然而一直處於發呆狀態的燕三白聽到琵琶聲,卻忽然有了反應。那雙眸子裏的星空似乎被什麼觸動了一般,他慢慢回頭,看向了那雙彈着琵琶的手。
十指青蔥,似是伊人。
李晏捕捉到燕三白眼中那稍縱即逝的感情,不由詫異了一下,看看秋蟬,又看看燕三白,眼神里充滿了探究。
零丁走過,感受到這三人之間奇怪的氣場,摸摸腦袋,轉頭看向一直在旁邊笑呵呵的阿蒙。
阿蒙攤手——感情的事我不懂。
正在這時,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