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阿翰已經有了未婚妻,人家可是名門千金,年輕又漂亮,就算他對我還有舊情,也不可能為了我去放棄她!」
「你這傻丫頭,你逼着男人放棄即將到手的利益,那男人只會放棄你,你對他百依百順些,哄着他給我們家的公司多投資幾個項目,等時間成熟公司再壯大點,就算他不給你名分,你也可以重新再找個男人。」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謝成勢力的嘴臉,幽幽地說:「你居然想讓你的女兒去做情婦!」
謝成沒察覺她的異樣,仍兀自說下去:「現在哪個有錢的不在外面養幾個小的,你只要把他騙得好,說不定會得到比他正妻更多的寵愛﹍﹍。」
「謝成,我恨你!」她將手中的一串鑰匙用力扔了過去,隨後捂住臉哭着朝樓上奔去。
如果被那串鑰匙打到臉肯定會留下傷痕,謝成雖偏頭躲過,也不禁惱羞成怒:「你長這麼大吃誰的用誰的!你去英國留學是誰在資助你!謝家發達了,對你沒好處嗎﹍﹍。」
謝仕卿衝進臥室,將房門重重的關上,撲倒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好後悔,不該聽從當年謝成的建議,離開國內一段時間觀望擎宇的發展。後來擎宇在左斯翰的整頓下蒸蒸日上,而那時也是她的事業上升期,她沒捨得立即回來找他。
直到她從媒體上得知他即將訂婚,才真正慌了手腳。她要找回曾經那個愛她,護她,尊重她的左斯翰。
她的床頭還放着他倆的合照。那天她和他們三人一起去釣魚,靳墨不在。左斯翰收穫頗豐,因而照片上的他笑逐顏開,而她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懷裏。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只見白沐璃站在河邊惆悵地注視着他倆。
那是她最無憂無慮放肆的一段歲月,被自己愛的男人捧在掌心,還有愛慕自己的男人在身旁百般呵護。
可現在呢?
她將相框按在心口,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睛漸漸投射出寒涼的光。屬於她的,她一定要得到;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
左斯翰推開臥室門,屋內光線昏暗,僅床頭亮着一盞暖橘色的枱燈。
床上的女人側臥在右半邊,面朝着陽台落地窗的方向,海藻般的長髮隨意地鋪灑在她纖瘦的背上。
他的心弦猛地被撥動了一下,愛上了此刻的感覺。微醺的他回到家,床上安靜的躺着自己心儀的女人,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一個成功的男人有滿足感。
匆匆地洗過澡後,他躺在了左邊。往常他都會強行摟住她睡,只是現在她看上去應該已經睡着了,就不要再將她弄醒吧。
關掉枱燈,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沉沉的墨色中,她慢慢睜開了雙眼,聽着他逐漸深沉的氣息聲,她的眼中卻是無比的清明和淡漠。
清晨。
楚嶔崟睜開眼,床的另一邊已空。只要沒有特殊的事情干擾,他上班必定非常準時,難怪擎宇的員工看上去都是兢兢業業的樣子,因為有一個勤奮的老闆以身作則所以誰都不敢鬆懈。
她起床去盥洗室洗漱。
浴缸旁邊的洗衣簍里,堆着他昨晚換下來的衣服,一件淡藍色的襯衣半掛在籃筐邊,袖子垂到了地上。
她拿起襯衣剛準備重新放進簍子,目光驀地一凝,停駐在襯衣背部的一個清晰的口紅印上。
呵,這麼激烈!從後背吻到了嘴唇?身上是不是也有不少吻痕?她想起昨天看到的擁吻場面,心裏鈍鈍的難受。
她的第一反應是想把這件襯衣扔進垃圾桶,只是猶豫了幾分鐘後,還是將它疊得整整齊齊地收進了衣櫥。
左斯翰坐着專業電梯上了二十九樓。
「左總。」「左總。」二十九樓的秘書部向來不敢比他晚到,提前會熱好咖啡,並做好當天的一切議程和工作準備。
他微微頷首走過,卻忽然腳步一停,轉頭回望。
幾個秘書均面色不自然地急忙低下了腦袋。
「吳特助,你進來一下。」
他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到辦公桌後坐下,目光沉沉地看向身後匆忙跟進來的助理。「說吧,一個個眼神鬼鬼祟祟的,發生了什麼?」
「這個﹍﹍。」吳克難得的撓着後腦勺不知所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