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甘王朝也會視我們為草芥,即使把我們驅攆出去,都不是不可能之事。」
仙姑輕輕嘆息,眼裏掠過一絲凝重,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如此多年以來,我讓你們在緬甸傳度佛門精義,無非便是希望通過廣度緣法,根植原果,使得我們的子弟在緬甸獲得穩定生存的空間。但以目前情況看來,緬王還是停留在對我的忌憚之中。此次請求我們為他們作戰先驅部隊,張揚其氣勢還是其次,主要的,是要把我們的高手消耗在這一戰場之中,其心之惡毒,不言而喻。」
隊長眼裏掠過一抹寒芒,森然道:「如果緬王如此不仁於先,便休怪我們不義在後啦。」
仙姑無奈的搖搖頭,道:「畢竟,我們乃寄人籬下,實質性上改變不了緬甸什麼,倘若我們貿然敵對緬甸,更會受人以把柄,作以驅趕我們的理由。最重要的是,我們不像華夏,他們把緬甸痛揍一頓,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而我們卻是還要在這生活過日子的,一旦留下歷史性的恩怨矛盾之後,我們的人民在此生活,那勢必非常之艱辛而難過的。我們不能夠做那歷史罪人。」
隊長苦着臉,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仙姑苦笑一聲,道:「還能怎麼辦,既然都來到了這個戰場之上,戰場是唯一用途,便是作戰。」
隊長吃吃道:「可是,仙姑......」
仙姑擺了擺手,道:「我已經知道了,昨夜凌晨中原武林到達了大批高手,但是,實質上,只有其中幾個是八大門派青年一代之中的翹楚,你安排人先把其餘之人牽制住,這幾個青年高手交給我罷。」
隊長愣住了。
須知,既然那幾個青年是中原武林青年一代的翹楚,自然也是中原武林下一代的中堅力量,而仙姑顯然有滅絕他們之意,那簡直就是釜底抽薪的絕戶手段,連犧牲些普通百姓都不樂意的夢同學怎麼會容忍整個中原武林由此而衰落?
如此一來,她和夢同學的矛盾和恩怨必將猛烈升級,從意義單純的戰場敵對關係趨向整個華夏武林系統和天竺武林的決裂!
他們之間的一戰,絕對沒有任何迴旋之餘地。
隊長忍不住道:「仙姑,請三思。」
仙姑幽幽道:「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隊長怔住了。
沒有選擇。
無論是就此撤手退出戰場,還是繼續往前走,結果都不會很好。
前者,緬王勢必追究他們臨陣逃兵之罪,對天竺族民大肆清洗。後者麼,那就不用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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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時分,夕陽如血。
殘陽映照之下,叢林之中,似乎隱隱流淌着血的色彩。
趙珏、秦道和一行人捕獵了一些新鮮的野獸生火燒烤,準備晚餐的時候,估計被肉香勾引來了十多個老少,雖然面目陌生,但一看就知是來自中原武林的各路豪俠。
究竟青城派的趙珏知名度之高,可真不是吹出來的,這些武林豪俠居然大半對趙珏有極深的印象,紛紛過來打招呼。
既然都是中原武林同道,野味也充足,便相邀一起就餐,眾位豪俠也沒有客氣,圍繞着幾處燒烤架子,席地而坐,開始了他們的晚餐啦。
一邊吃着肉,喝着酒,一邊閒聊着江湖趣事,居然沒有把這場戰役放在心上。
因為,在他們心裏,都知道夢家三少已經較他們先行一步深入敵方,有三少這個變態作先鋒給他們掃清障礙,剩餘的事兒,豈非小菜一碟?
且,有青城派的趙珏坐鎮於此,那些殘留的渣滓,如果還可以翻出大浪,簡直沒有了天理。
何況,隱居於杭州西湖的段麻子獲悉緬甸與大理邊緣發生戰事之後,毅然放棄了平靜生活,回到大理,發動周邊武林同道施以援手,共赴救民戰鬥。
段麻子人面寬廣,在他的號召之下,西南地面一帶的武林豪俠皆源源不絕趕赴而來。
據說,連苗疆的五毒教教主龍魂鵠和拜月教教主文萊格各攜教眾不日便要到來。
據說,大理之天龍寺八名遁世潛心修佛的大長老獲悉戰事,也一個二個的暴跳如雷,剎那間扔棄了數十載清修積